“ 哥,是不是田老頭又來欺負你,把你推倒在地了?”
嗯?
田老頭?
和兩兄弟姓氏一樣,看著田和的態度,怕是其中有什麼隱情,曹敏兒不欲瞭解他家的事情,打算先一步提出離開的時候。
田昭確實低聲喚著自家弟弟的名字,並不許他在說什麼。隱約聽起來有什麼“ 爹 ”,“壞話”等字眼,聽不清楚只得了個大概,但也可以拼拼湊湊出一出戲幕。
果然
看著如玉郎君眼尾帶了些潤光,再聽他的聲音也是啞了些,配上田和幼童遇到不平事就出現的憤懣不平,曹敏兒心下了然,看來,事情有可能還真如她猜測的那般。
只是,別人家的事情向來與她無關,人生在世,悲喜不通,終究是做不到真心實意體會到他人的難處。
只是如此想起原身的家事和自己前世的事情,倒也是覺得心下唏噓不已。
如此,看像兄弟倆的眼神更甚從前,帶著些同病相憐的理解。
田和看了,心裡不由得憋悶。
又來了,
這種阿婆的眼神又來了。
田昭卻不同,他看著曹敏兒的眼神,卻讀出了些不需言說的安慰。
有些莫名的同病相憐的感覺。
還算是家事不願意外傳,眼看著田昭沒有什麼想說的,曹敏兒也沒有多問,只是鞠了一個福禮,道別回家。
再走了會就看見城門附近的青雲鏢局正在鏢局附近的亮鏢臺展示著自家的武藝。不遠處的二層水月樓,許多姑娘手裡卷著帕子掩面遮住自己的笑,還有湊在姐妹邊的絲絲細語。
交完城卡,確認了身份,她再往城裡走著,那路上的鋪子是越來越多了。
進城東走便是東京碼頭巨大的商船,帆船上掛著測風儀,為船手提供航行方向,而每一個船帆都是大燕發達漕運的見證者,再往前有橋落於河上,名為東京橋。
東京橋四周有“表木”,大家約定俗成在表木以內可以擺攤買賣,攤子的花樣就多了,現在少了許多掛著青布傘的香飲子攤子,僅有的零散幾個都只是賣者渴水,熟水再加上些其他一併售賣。連著夏季專門留著,富人家盤下來免費發解暑涼湯的攤子也租給別人了。
身邊還有經過許多酒樓送外賣的堂倌,他們總是在送完食物後去街邊的茶館裡討一杯茶,眼看著茶博士拿著長嘴茶壺 “鳳凰三點頭” 迎來一片叫好聲,茶涼人走回自家酒店或事酒樓,又是周而複始的新的單子外送。
諸們橋市井還是一如既往,生肉攤子在磨刀準備收攤,入城賣面的用太平車亦或驢馬馱著家夥什,從城內往外走,待次日天明前而入不絕。
晚市供膳諸色物件甚多,自是無法舉例而盡,自城北門而至城東京橋下,大街小巷,皆在有之,更不用提勾欄,瓦子內的各式喜怒哀樂和萬般物什。
大街熱鬧而小巷安靜,等她拐入自家城南的南雨巷,便安靜了許多。
眼看著家快到了,望見家口樹下有一身影。
只道是望其身行積石如玉,列松如翠。而其容顏郎豔獨絕,瑰麗無雙。1
不是是何處來的風,忽而行至於此,吹落金黃落玉身。
驚動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