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退到西屋,舉目四望,一竹床、一櫃、一竹桌,再無其他,簡潔到令人髮指。
摸一摸,薄灰。
想著找盆水擦一擦,反身出來,入目的是外間裡美男捂著肚子踉蹌奔出去的側影。
上吐下瀉肚子痛,十有八九吃錯東西了。柳依依淡定的看人跑走才悠哉哉到房前,如有神助的在南邊柳樹下尋到了她想要的物件。
一塊抹布,一木盆清水。
要擦的傢俱實在少的可憐,很快,她就把自己的窩折騰好,無所事事的回到柳樹下研究井旁邊的轆轤。
作為用慣自來水的現代人,原身又沒做過粗活,她對古代取水很好奇。
帶著繩子的木桶扔下去,搖動轆轤,連著兩三次桶上來都是空的。
失望的擦著汗,一抬頭,就見暮靄沉沉中那美男又回來了。
天色漸暗,臉看的不甚清晰,就從步態上看,虛弱的可以。
廣袖扶著肚腹處,活脫脫的西子捧心。
病嬌美人惹人憐,再加上吃光人家糕點的負罪感,柳依依顛顛的跑上去伸手奔人家胳膊,“我扶你,不是我說….”
東方白驚的花容失色,輕呼著“別過來!”牟足了勁頭往旁邊躲。
本就勉強支撐的身體一個不穩趔趄的歪倒,幸好有木屋牆壁可以扶靠,才免得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她是洪水猛獸?還是瘟疫?
柳依依放下伸在半空的手,呆呆的不知所措。
旋即,又有些明瞭。
都忘了,這是古代,男女授受不親。
入鄉隨俗,她訕訕笑著主動往後退了退,“….我就是問問,藥配好沒有,要是好了我去煎,反正,閒著也是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