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給他這個臉呢？
崔欣宜也不伸手給他個臺階，也懶得搭理他。只是靜靜地看了他一眼。
不屑嗤笑一聲，將他說沈皎的話還了回去：“你瘋了吧，你道歉我就要接受？你什麼地位我什麼地位，給我提鞋你都不配。”
範堯臉色比鍋底還難看。
但卻沒敢還嘴，反而說：“那您怎麼才能消氣。”
圍觀的工作人員們都驚呆了。
不是，這崔小姐什麼來頭啊？竟然讓範堯這麼憋屈，不是一般人啊。
“給沈皎道歉。”崔欣宜眼裡帶著淡淡的嘲諷，她站在沈皎的旁邊，這麼說顯然是為了她撐腰。
範堯不是喜歡用前輩和資源咖的身份壓人嗎？不是說沈皎不配他道歉嗎。
那她今天就非要他給沈皎道歉不可。
比權？比錢？她崔欣宜還不信了，還壓不過一個“資源咖”了。
給沈皎道歉……
她沈皎算什麼東西，認識個富家千金很厲害嗎。
範堯一邊在心裡唾罵，但卻非常識相。因為他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唯一學會的就是看人下菜碟。
不就是給沈皎道歉嗎，不就是低頭認錯嗎？當年他範堯為了拿到電影資源，就算是賣勾子也能上，這點苦算什麼。俗話說的好，莫欺少年窮……他就不信了，崔欣宜還能一直呆在劇組，一直護著沈皎。
呵呵。
範堯心裡冷笑，面上卻依舊笑得十分體面。
根本不帶猶豫的，直接道歉：“小沈啊，別和範哥計較，之前我那樣說，是因為我……我。”
他自己也編不下去了，卻還是堅持道歉：“都是我的錯，你們就別跟我計較了。”
別說是圍觀的群眾目瞪口呆了，就連崔欣宜都被氣笑了。
這人實在太不要臉了，實在有種巴掌扇他都怕他爽了的感覺。
沈皎倒不意外，一個從二十多歲贅到四十多歲還能被資本繼續買股的人，總得有那麼點能力吧。很顯然，他樣樣不突出，除了溜須拍馬，看人下菜碟之外，沒別的可能。
她沒回答，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拉著崔欣宜離開。
臨走前和製片人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希望範老師說的是肺腑之言。”
肺腑之言？那是不可能的，這擺明瞭是沈皎嘲諷範堯的。
但範堯的臉皮厚到穩如泰山，一直到沈皎和崔欣宜的背影完全離開他的視線。
才倏然黑臉。
據說，他在化妝間裡把助理狠狠地罵了半個小時，又是砸東西又是摔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