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有些擔心，問：“但有個隱患，如果沈皎也下場營銷的話，路人大盤恐怕會被她吸幹，而且公司撥的資金可不多了。”
馮欣不屑一顧，她長相清純，但神態很兇，放鬆時候看起來有些小太妹的感覺。她嗤笑一聲：“雖然沈皎比我紅，可九韶這兩年都要倒閉了，哪有錢勻給她營銷。更何況，那群老東西也不懂營銷。陳哥，你放心砸吧。”
沈皎所在的九韶文化，二十年前是國內最大的傳媒公司，曾産出過一系列優秀的文娛作品，捧出了許多的80、85生花。但這幾年隨著網路環境快速的疊代，九韶文化因其老舊的公司架構和公司主體，很快被後起之秀超越，幾乎被淘汰。
公司的那群老古董也根本沒有能力，懶得玩轉新媒體時代的營銷……這也是為什麼沈皎雖然是一線流量小花，在輿論上卻屢次被一眾新人、待爆帝按在地上打。
“好了陳哥，不跟你說了，我先出去一趟。”馮欣對著鏡子又補了下口紅，而後接過助理遞來的咖啡袋子，春風滿面地出了休息室。
一見到導演和製片人，便揚著笑容迎上去，將咖啡遞給他們，慰問了兩句。
導演和製片人也是人精，見她如此，便不鹹不淡地誇獎了兩句：“小馮，未來可期啊。”
“王導您這話說的，都是您和李製片人願意給我這個機會。等有機會，我一定請兩位吃飯，聊表謝意。”
緊接著，她又將剩下的咖啡分給場務和工作人員，自然也從他們口中聽到了漂亮話，“欣姐，您現在可是大明星了，咱這外面來了不少您的粉絲啊。”
其實，還沒有沈皎的二十分之一。
“沒想到咱們劇還沒播，先捧出了位大美女。等劇播出了，那還了得，不得直逼一線啊？”
混娛話向來誇張，但不論這話中有幾分真情，馮欣聽了也是舒服的，甚至都有些飄飄然了。
心裡不禁想，她才20歲，這剛剛演上大製作的女二，都已經火成這樣，直接把頂流沈皎按在腳底下踩。
等她當上劇女主那還了得？
想著，馮欣幾乎遮不住嘴角的笑，帶著幾分得意地推開了沈皎休息室的門。
她長相幼態清純，臉頰飽滿，眼圓圓的，裝起來倒也十分討喜：“皎皎姐，我給您點了拿鐵，您喝嗎。”
沈皎背對著她，正在看手機。聞言連頭都沒回，淡淡道：“謝謝你，但我不需要，你拿回去吧。”
語氣不算冷，但落在她耳中就成了另一種意思。
馮欣笑容微僵，心中冷笑：沈皎這是嫉妒她路透火了唄，威脅她女主的地位了唄。
她抿起粉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茶言茶語道：“皎皎姐，您是不是因為路透的事情生氣了……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是無辜的，我不是故意搶您風頭的。”
綠茶指數ax。
沈皎的小助理常夏都翻白眼了。
而沈皎也在心裡翻白眼。但她同時也很清楚，馮欣是故意用這麼低階的手段惹惱她。
怎麼說，她上輩子也算是跟馮欣有過不少交集，也明白這人的心理。
如果她真的生氣發火，馮欣反而會很爽，覺得她破防了、覺得她輸了。
所以——
沈皎回頭，因為依舊穿著青色道袍戲服，所以顯得格外清冷理智。
她不緊不慢地，將馮欣上下打量了一遍，奇怪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路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