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幕剛落了雨,色早上才放晴,地上溼漉漉一片,連花瓣嫩葉都是水珠。
龍舞從來不怕驚雷的,尤其這種春雷,更不在意,但她昨晚還是故意一夜未睡。
眼眶下有些青黑,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梳理長髮越發覺得滿意。
她已經推拒了江衣四次,今日,也是時候見一見了。
“聽雨。”
龍舞回頭叫來正在整理床鋪的聽雨,為自己挽了簡單至極雙環鬢,整個人看起來清麗動人。
“姐,要配什麼珠釵?這支金的可好?”
“不要,什麼都不帶。”
“姐?”聽雨微愣。
她在龍舞身邊伺候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龍舞這般素雅。
平日她就算出席什麼喪事場合,也是精心定製暗紋素衣的,今……
“我的事,你不要過問,盡好自己本分。”
聽雨立即低下頭去,“是。”
兩人正話的時候,殿外有廝跑進來:“姐,府外有一名男子,自稱是姐表兄,遞帖子要見您。”
龍舞揚起眉梢,露出一抹得色,“請去偏廳。”
“是。”那廝領命下去後,龍舞早已梳妝齊全,卻偏偏有拖了半柱香時間,才姍姍來遲。
人一進偏殿,江衣便發現不對勁,便立馬過來看看,是不是龍舞身體出了什麼事情。
神色關切,不想作假。
“怎麼了,舞兒,你這幾日怎麼不應我郊遊?是不是失了興趣,還是丫鬟招惹了你?你同表哥,不喜歡的我給你換了。”
聽到江衣的慰問,龍舞心裡面勾起一抹冷笑,臉上卻憔悴異常。
“沒事的。”話是如此,手卻暗示揉了揉額角,“不過昨晚下了一夜的雨,驚的我有些睡不著。”
“舞兒怕雷聲的嗎?現在還未入夏,不過春雷而已,你若這般恐懼,那日後可如何是好。”
“曾經是不怕的,可自打母親去了鄉下後,我總覺得自己無依無靠,自然難免。”著一聲嘆息,似乎不願再講。
江衣此刻話聽一半,怎麼肯輕易放下,連忙將龍舞攙扶到椅上,“舞兒的母親,那豈不是二夫人?她去鄉下做什麼?”
“不提也罷。”她轉過身去,似乎神傷,不願意見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