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煩了。龍吟翻個身,覺得可能是被祖母唸叨久了才會覺得蒼鬱不錯,相較其他人蒼鬱算得上比較熟的。
可是想那麼多有什麼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想法在他們眼中算個屁。
所以還是要離開。
離開離開。
龍吟各種催眠放鬆,不知不覺睡過去。
而京都某個小店內,被她坑了一把的劉漣幽幽轉醒。
習慣性的伸個懶腰結果腦袋撞到櫃檯,骨頭被強迫縮成一團的滋味真是太難受了。
同時受到震盪的不止他,櫃檯無欄小抽屜內輕飄飄的落下一張紙,上面的內容就在他腳邊,低頭就能看見。
月光傾洩一地,照亮這方小空間。
三更半夜,打更人敲著棒鑼走街串巷,路過迎印街時聽到了一聲驚懼害怕的叫聲,可細聽後卻什麼都沒有。
他的視線輕飄飄的掃過絕味,想起隔壁老林跟他說的這家店主做了不少缺德事,平日都躲在這家內,一股詭異的感覺纏繞在身,嚇得他趕緊敲了幾梆子壯膽離開。
太陽東昇西落,離年底越近準備年貨的人越多,迎印街的生意難得較清閒。
他們做的大多是外地的交易。
屯明大早上被從暖窩叫起,說有人找他談生意,還不太敢相信。
洗漱下樓看到唯一一桌客人正坐在床邊,桌上只有一個茶壺和茶杯。
“劉老闆,您起的可真早。”
屯明坐到他對面。
起床的時候迷糊的看了眼,才辰時,往常這個時候他都是讓小二先收拾了他才起來。
劉漣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看到他下來了才意思意思的縮回手,卻像個無骨動物似慫拉著腦袋。
他開口,語氣充滿疲憊:“要趕路回家了太激動,一夜沒睡呢。”
屯明哦的上揚一聲,難怪眼底充滿紅血絲,只怕不單單是沒睡,還受了不小的驚嚇。
劉漣沒說話,屯明大概猜到他來說的事,笑著道:“劉老闆一路順風。”
劉漣揮揮手:“但願吧。”他是坐船回去的。
“大早上叨擾屯老闆,是想來問你之前說的想盤下絕味這事還算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