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鬱!救我……救我!!”
一路上,她幾乎喊破了嗓子,可將希望完全寄託的營帳內,卻始終未曾有人出來。
“我知道阿姐下落的!你放過我!放過我!!”情急之下,唯有死馬當活馬醫,逃離虎口為重,於是歇斯底里大喊,不顧一切只盼那人能站出身來。
果然,聽聞有悠然下落,那營帳微微一動。
在眾將士即將感慨可惜間,但聽營帳內,淡淡傳來蒼鬱陌生而冷漠的嘲諷“你若是知道悠然的下落,想為自保應早就告知,何必拖至現在?敢欺我?”優雅聲線倏然一冷“拖遠點,汙了我的耳!”
後面這句話,明顯是對營帳外眾將士所言。
蒼鬱的聲線不大,但勝在威儀,在場每人都聽得清楚。漆黑夜幕之下眾將士一愣,繼而均露出心領神會的笑意來。
徒留元甄,臉色慘白,心驚。
阿鬱,你是誰,你是誰?
一瞬彷彿失了魂魄,前一刻還在拼命掙扎的人兒,這一瞬彷彿失去了生存的信念,無妄,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
愛過一個人,原來他一句絕情的話,比任何刀劍相向都有效。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不過受些侮辱罷了,來生,我若有來生,只盼望偷生一處平凡農家,再不見這蠱惑下,卻無情無心的男子。
元甄閉眼,曲起舌尖舔了舔口腔內壁,好腥,好苦。
營帳內,侍衛無息間蒼鬱臉色不大好,主動沏茶上來。
“公子……”
“你有什麼話。”
“卑職一直以為公子變了,但今看來,公子沒變。”
蒼鬱揚起眉梢看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何時變過?”
“自從遇到那個龍家嫡女後,她屢屢壞公子規矩,公子都不曾拿她如何,卑職以為公子變得心慈手軟,但今日看來……”
“你是我冷酷?”冷笑。
“卑職不敢,卑職只是想斗膽問一句,倘若今日欺騙公子的,是那個龍家姐,公子會如何處理?”
蒼鬱眯眼,歪了歪頭:“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