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巴彥和烏克南帶著各自的部隊,秘密從慕容承為他們規定的線路上穿越過來,抵達了戰旗城下。
這些日子裡,好幾封訴苦控告的信都被送到了戰旗城中,慕容承的書桌上。
信上,各個城主或者城中守衛簡直是聲淚俱下地控訴著那兩支穿境而過的隊伍,簡直連馬賊都不如。
吃要吃好的,住要住好的,還要女人,還要財寶,關鍵是態度還囂張跋扈,似乎這一切還是他們賞臉,自己的人才能為他們服務一般。
慕容承默默看完,冷哼一聲,“要上刑場了,總得讓人吃頓好的不是。”
他起身去往自家部隊的大營,他要在營中會見巴彥和烏克南,商議接下來的作戰方案。
在馬背上顛簸的時候,慕容承心中想著的卻是,吃了我的,得連本帶利吐出來!
大端西北,北淵大皇子薛鈞帶著鮮卑鐵騎一步一步『逼』近了通天關,但整個隊伍計程車氣,卻在不斷下降。
就像在賭桌上,若是贏下了超乎想象的籌碼,很少有人會還想賭下去,落袋為安的道理因為淺顯而人盡皆知。
何況是,又不是沒有走的機會;
更何況,打通天關有什麼意義?一不留神就全軍覆沒了,犯不著啊!
薛鈞自然也察覺到了蔓延在隊伍中的這種情緒,說來也好笑,他和這支鮮卑鐵騎之間的關係,從最開始的相看兩厭,到中間的融洽至極,再到如今又恢復了相看兩厭,的確稱得上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不過從薛鈞內心深處,他還是沒到相看兩厭的地步的,一直以來他都是希望藉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拿著這柄草原上有數的利刃,砍下最豐碩的成果,助自己朝那個位子更近一步。
若說原本,打下通天關只是他內心的一個小小奢望,畢竟他的戰果已經足夠豐碩,可沒想到薛銘在長生城的成績也是斐然,將整個後方治理得井井有條,糧草轉運,兵員調配這些,也能夠跟得上。
這就讓薛鈞這份戰功顯得沒那麼光彩奪目,更要命的是,不知為何,如今的長生城和整個北淵上層之間,開始流傳著一個將帥之辨的說法,很顯然,薛銘成了帥,而他薛鈞只是個將。
皇權之爭,沒有誰敢忽視一丁點風向的扭轉,他的生母德貴妃雖不曾言語,但他母族的人已經開始替薛鈞謀劃了起來,護在他身旁的那個原老頭,更是難得為他分析過時局走向,要他千萬注意。
薛鈞站在一處山頭,極目遠眺,聽嚮導說這兒離通天關也不過百里地了,可如今他還瞧不見。
他嘆了口氣,“這通天關不打是真不行了!可要打也真是難啊!”
就在薛鈞所站山頭附近的一條官道上,逃難的流民中,三個戴著面紗的女人正逆流前行。
一人居中,兩人殿後,一看就是一主二僕。
當著一行三人走到一間廢棄的驛館門口,館中烏泱泱的人群便將目光盡數投了過來。
麻木、哀痛、貪婪、熾熱、瘋狂。
這就是戰爭的副作用。
當三個女人瞧見這滿當當的人群轉身欲走,身後忽然傳來幾聲輕佻的笑聲,“姑娘,這兵荒馬『亂』的,要去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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