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們雙手掐訣,一股股雄渾的真元在空中交織成繁密複雜的印記,一層一層,最終化作一個巴掌大小閃著光的印記,從雲落的頭頂緩緩沒入。
看著那枚印記成功沒入雲落身體,三人俱是大汗淋漓地虛脫跌坐。
蒼老聲音開口強笑道:“此刻若是這位淩氏遺孤正常清醒,怕是我們三個都得被他一網打盡啊!呵呵。”
另外兩人乾笑兩聲,三人旋即開始恢復真元。
不知過去了多久,三人先後睜開眼睛,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依舊是先前問話的黑衣人上前,將雲落喚醒,同時拍開他身上的禁制。
雲落的眼中剛恢復一絲清明,見勢不妙,就要動手。
黑衣人早有準備,手中變幻出一塊金『色』令牌,在雲落眼前一晃。
“當你瞧見這塊令牌時,拿著令牌的人,就將是你的主人,你不能拒絕他一切的命令,即使犧牲生命,也要完成他的一切指令。”
雲落體內的那枚印記閃閃發光,讓他瞬間神『色』木然地跟著重複,“當我瞧見這塊令牌時,拿著令牌的人,就將是我的主人,我不能拒絕他一切的命令,即使犧牲生命,也要完成他的一切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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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忽然道:“跪下!”
雲落應聲雙膝下跪。
“扇自己十個耳光。”
雲落舉起手,啪啪地扇了自己十個響亮的耳光。
黑衣人還要說什麼,那個蒼老身音淡淡道:“適可而止,我們並沒有折辱他的資格和必要。”
黑衣人冷哼一聲,“你將在三個時辰之後醒來,現在睡下。”
話音一落,雲落委頓倒地,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蒼老聲音帶著難得的輕鬆,“大事辦好,也好交待了。”
曠野無垠,天似乎變得很低,管悠悠的情緒也同樣很低。
此刻的她,正面臨著一種極其難辦的困境。
雲落是不能出事的,她也一定是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他的,但問題的關鍵恰恰在於,這茫茫曠野,路在何方?
往東,雲落萬一被劫掠往西,往南,敵人或許已經帶著雲落北上。
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劫掠,一場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失蹤,她該如何去找尋?
那種抽絲剝繭,謀算推演的本事,管悠悠可一點沒從她爺爺身上學來,管平江倒也不強求,活得簡單點挺好。
他一直推崇某位大文豪曾經說過的那句,“惟願兒孫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管悠悠過往的日子的確也過得簡單輕鬆,但這會兒就真犯了難。
她只好信馬由韁地隨處走著,強迫自己去琢磨到底該怎麼辦,忽然,耳中聽得一陣呼嘯聲。
只眨眼間,數十匹快馬便已將管悠悠圍在中間。
管悠悠神『色』漠然,拉著馬靜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