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驚寒身子前傾,衝著雲落賠笑道:“雲落,你別見怪,這小子就是個目中無人的『性』子,回頭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雲落連忙擺手,正要開口說話,那邊謝崇卻看不得自家尊敬的大總管如此卑微的作態,冷哼一聲,“我不是目中無人,我只看得起值得尊重的人,至於有些只靠著父輩餘蔭耀武揚威的,就算了吧。”
霍北真面『色』一變,正要開口說話,曹夜來連忙以心聲道:“北真,靜觀其變。”
聰明的霍北真瞬間想到了什麼,閉嘴不管。
雲落面上微微一寒,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也不會對這樣的話無動於衷。
“謝兄這是何意?”
謝崇也覺得剛才的話有些過激,不過此刻已經容不得他退縮,只好醞釀了一下措辭,“意思很簡單,凌將軍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不假,可不代表你作為凌將軍的兒子就能夠如此自大,我們大總管對你這樣的禮數,你自問你受得起嗎?目中無人,我看你才是目中無人吧!”
不等雲落說話,雁驚寒趕緊出來火上澆油,佯怒道:“謝崇!怎麼說話呢!”
旋即又笑著跟雲落道:“雲落,別理他,這小子不知犯什麼『毛』病了。”
“大總管!”謝崇瞧著大總管的樣子,心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在北淵,皇親國戚也好、軍方重臣草原貴族也罷,只有那些人在大總管面前畢恭畢敬的份兒,雁驚寒何曾在誰面前這樣卑微過!
就因為這小子的爹是凌青雲,他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一切?
“你們打一架吧!”曹夜來突然開口。
雲落和謝崇都瞬間望向曹夜來,他淡淡道:“男人的矛盾就用男人的方式解決。”
“好!就怕有的人不敢!”謝崇立馬答應下來,同時拿話擠兌雲落。
原本看在曹夜來霍北真等人的面子上,他也就牢『騷』幾句,如今居然有這樣光明正大地教訓雲落,為大總管出頭的好機會,他定然不會放過。
雲落狐疑的目光在曹夜來、雁驚寒和霍北真三人臉上掃過,他隱隱覺得這裡面有“陰謀”。
只是謝崇都把話擺到這個份上了,自己不上也得上了。
正好,看看自己突破到通玄境中品之後,是個什麼水平。
“天地丹脈”能有什麼作用。
天地丹脈,是他自己暫時取的名字,至於有沒有現成名字,一會問問曹大哥他們才知道。
雁驚寒故作為難地看著曹夜來,“真打啊?”
曹夜來眉『毛』一挑,“你在草原待了幾十年,怎麼沒學著點血『性』,反而這麼磨嘰!”
雁驚寒以心聲恨恨道:“你趁機報復我是吧?”
嘴上卻說著,“那點到為止,就當切磋了。”
“就在這兒打行嗎?”曹夜來向二人詢問道。
謝崇四周瞧了瞧,院子方方正正,居中圓桌石凳,兩側各有一棵大樹。
雖說不大,但去掉中間的圓桌和石凳的話,已經有尋常演武場大小了,更何況多有障礙物,更適合自己發揮。
他嘿嘿一笑,“我自然沒問題,只是不知道雲公子怎麼樣?會不會因為地方太小放不開手腳,施展不出自己的劍氣縱橫。”
雁驚寒並未告訴過他雲落就是凌荀,所以對雲落的印象還停留在西嶺劍宗弟子的身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