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著裴鎮等人微微一笑後,提著劍,邁步走上了擂臺。
他手裡的劍,是前些天姜老頭給他的,重量與之前他習慣的木劍完全一致,讓雲落用起來很是得心應手。
第一輪的比試最後一場,一觸即發,時聖卻在此時轉向觀禮臺的上首,“此次大比,天下英才匯聚,實乃修行界之盛事。能與劍宗雲兄這般超卓天才對壘,時聖何其有幸,可擂臺切磋,難免束手束腳,難以盡興,時聖斗膽,請劍宗陳宗主允許,各宗各派宗主掌門見證,吾欲與雲兄,生死一戰。”
“不可!”
“不行!”
“不要!”
三聲驚呼從陳清風、雁驚寒、裴鎮口中不約而同地喊出。
陳清風眉宇含煞,怒氣衝衝地看著柴玉璞,“柴掌門,此是何意?”
柴玉璞微微一笑,卻不回答陳清風的質問,從袖中的一件方寸物中取出一把長劍,“此番前來劍宗,在路上偶遇一夥賊人,剿滅之後意外發現此劍,不知陳宗主可認得?”
觀禮臺上,戒律堂堂主章清規霍然站起,驚撥出聲,“長天劍?!”
西嶺劍宗四聖劍,落霞、孤鶩、秋水、長天。
四聖劍作為宗門防禦和攻擊大陣的根本,護衛劍宗已有千年之久。
九年前,長天劍失竊,天下震動。
西嶺劍宗的威風從此真正墜落。
雁驚寒嘆息一聲,此事還得陳清風拿主意了,自己一個外人,不合適再多嘴了。
他有些遺憾和抱歉地看著臺上的雲落,對不起了小兄弟。
裴鎮的心湖之上響起了雁驚寒的聲音,然後崔雉眼看著他的表情從歡喜到絕望。
雲落低著頭,抿著嘴,靜靜地等著答案。
心裡卻想起了某一天和裴鎮的聊天。
他問裴鎮,為什麼同意崔雉將他的身世告知崔家老祖。
裴鎮笑著問他這世上什麼東西最牢固,他沒有說話,看著裴鎮,等著他自問自答。
裴鎮說,是利益。
只要現在他和崔雉有著共同的利益關係,並且這個利益關係還將愈發穩固,他就絲毫不擔心崔家會因此加害到他,甚至他還可以期盼崔家對他的更多投資和幫助。
雲落點頭,這個道理他很小就明白,他笑著說,幸好自己不用時刻經歷這種利益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