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不是上火,而是得了血癌,我想活,可是我沒機會活,手術的錢我給不起,你也不會給。為了嫁給你夏家早就跟我決裂,我知道……我愧對他們。”
女人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晰的落下後,許墨琛不禁身子一顫,昏沉意識頓時清醒過來。
這是夏清寧最後一次在影片電話中和自己說過的話。
那天,她說了很多,可是為什麼,此時此刻,許墨琛才重視到這一句。
血癌?
那個女人說她自己得了血癌?
冬日的寒意從窗戶的縫隙裡慢慢的湧了過來,一點一點的漫進了許墨琛的心裡。
他費力的撐著癱軟無力的身子,耳邊夏清寧的聲音卻絲毫都沒有停息。
“我想活,可是我沒有機會活,手術的錢我給不起,你也不會給……”
一個個會刺痛人的字眼,在耳邊殘酷的飄蕩著。
那個女人說她沒有錢,她說自己也不會給。
許墨琛胸口一陣澀痛,眸中開始變得逐漸濕潤。
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在夏清寧眼裡,自己是一個如此絕情決意的人了?
以至於,那個女人在身體垂危的時候,都沒有和他開口要過一分一毫。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關係變得如履薄冰?
許墨琛從沒想過,自己對夏清寧那個女人到底有多麼的狠心和決絕,以至於她寧願死,在他麵前對於病情隻字不提……
空氣中彷彿漂浮著千萬根銀針。
許墨琛隻覺得每吸一口氣,那些銀針便根根朝著自己刺來,根根吸入肺部,穿破薄壁,而後全往心髒的位置刺去。
痛,猝不及防的痛。
許墨琛僵硬的捶打著自己那疼的有些窒息的左胸口,抬眸,目光便撞上了放在書桌上的那個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