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冰告訴他,她要出去留學,家裡人已經把手續都辦得差不多了。她也是拖了很久才和他說的,之前是不敢開口,也不知道怎麼開口,現在是覺得如果再不說,到時候就真的更不敢開口。
她在心中謀劃了很久。
“沈柯…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但是我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怎麼辦?”
“怎麼了?”
她愁眉苦臉的。
“到底怎麼了?看你愁的呀!”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跟你開口…”
“那等你想好之後再跟我說。”
“不行,今天不說我以後就更不敢說了。”
“行,我讓你想好了再說,沒讓你今天不說。”
“... …”
她陷入沉默,慢慢吸著桌上放的熱飲。每次要開口舌頭就像打了死結一樣的。
過了很久很久,他要送她回家。出了快餐店,心裡的好幾個我在拼命打架,最後是一個最不好惹的“我”打贏了其他的“我”
她走著,突然就停了,然後在身後叫著他的名字。
“沈柯!”
他停下。
“我有事要和你說。”
“嗯”
“那個…我,我可能明年要走了。”
“走?去哪兒?”
“我…”胡冰緊張得攥緊手心“家裡給我申請了去國外留學,然後,然後結果下來了,所以…”
“... …”
沈柯怎麼也沒想到她要說的是這個,雙眼不離她。
“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明年高考你會參加嗎?”
“會,會的… …”
她說得沒底氣。沈柯輕聲的嗯了一聲,然後拉著她的手走。在路上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話,一度的沉默。分開時,沈柯看著她上樓,然後在他們家小區裡站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