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一陣助跑,翻過欄杆跳下了樓。其他英雄們也都跟上,助跑跳了下樓。
趙鐵柱混在奔跑的英雄隊伍中,跑到欄杆邊時朝下望了一眼。只見一個直徑約有十米的大頭正飄在空中,一些英雄已穩穩地站到了頭皮上。
趙鐵柱也跳了下去,落到了像蹦床一樣柔軟的頭皮上。落腳時,因為腳底的頭油很滑,趙鐵柱差點摔倒,好在他及時抱住了一小撮頭髮,才沒滑下頭皮,從38層樓的高度摔下去。
待英雄們在頭皮上集合完畢,頭皮的毛孔便噴出溫熱的白氣,推動著大頭快速降落到了地上。
地面上,那隻機械蜘蛛似乎沒有逃跑的打算,正百無聊賴地修剪著道路中間綠化帶上的灌木叢。鋒利的爪子一揮過去,大片的枝葉斷開飛起,灌木叢被理了個平頭。
附近的交通癱瘓了,車子如俄羅斯方塊般拼在一起,活動不開。車主們下了車,爬到車頂,取出手機拍攝著機械蜘蛛修剪灌木叢的畫面。還有樂聖在車頂架起電子琴,即興彈起了喜氣的音樂。
大頭的下巴離地面還有五六米時,就有英雄順著頭髮滑了下來,降落到轎車的車頂,皮靴在鐵皮車頂上踩出了一雙腳印,被車主逮了個正著,拽著披風索要賠款。
有了倒黴蛋做例,趙鐵柱便不敢往路上降落了。轎車的修理費雖不如飛梭貴,但被車主纏上是會延誤戰機的。他抓著一撮滑膩的長髮盪到了百貨大樓開著的窗戶上,雙手扒住了窗沿。
窗內,一個牽著氫氣球的小女孩盯著扒在窗沿上的趙鐵柱,臉上寫滿了好奇。趙鐵柱黝黑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容,他鬆開雙手,落到了地面上。
車頂的樂聖右手在琴鍵上一劃,彈出的曲子風格一變,使人聽了鬥志昂揚。
大頭女士的腦袋洩了氣,一張大臉鋪了下來,蓋住了好幾輛車。大臉的皮肉快速縮小,飛回到了大頭女士的脖子上。
大頭女士運足能量,扯著嗓子喊道:“我們三個強級負責正面戰鬥,並級的負責遊擊和火力支援,紙級的負責疏散人群。”
說罷,大頭女士一吐舌頭,那條舌頭便飛出七八米長,朝機械蜘蛛捲去;另一名強級能力者舉起右手,比出開槍的手勢,瞄準了機械蜘蛛;剩下的那名強級能力者一聲戰吼,全身像充了氣一樣鼓成一個球,汗毛瘋長成長長的黑刺,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彷彿一隻大號海膽。
趙鐵柱遠遠望了眼,機械蜘蛛正跟三名強級能力者戰鬥著,金屬身軀散發出的能量已達強級。戰鬥中心的上空,擠著十多輛飛梭,飛梭上的人正舉著各式錄影裝置在拍地面的戰鬥,也不知他們是媒體,還是過路的人。
前方的戰鬥正激烈,趙鐵柱插不上手,就準備先幹些自己能幹的活,伺機而動。
他走向一個站在馬路牙子邊的大媽,大媽挎著菜籃子,正踮起腳觀望著戰鬥。
“大娘,我是英雄協會的趙鐵柱,我帶您離開這裡吧。”
“我不走。”大媽搖著頭,“我車子還堵在這兒呢,我走了沒人看著,車子會被偷走的。”
趙鐵柱見大媽挎著菜籃,不像是開車出行的,便問道:“您的車子是哪一輛?我看能不能幫您搗騰出來。”
大媽的嘴一努,指了方向。
趙鐵柱一看,大媽所說的車子原來是一輛敞篷的電動三輪車。
趙鐵柱笑了,上前把住電動三輪車的車廂欄杆,猛一用勁,就把三輪車扛到了肩上。
大媽驚喜地說道:“小夥子勁兒不小,幫我把車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