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只想有一個人陪著我看花開花落,能四處走動就夠了。我沒那麼高的要求啊。”
六哥看著我,“這可不行,我這輩子是非得坐上那把椅子不可的。若鳳,我不會讓你屈居人下的。快了,我的籌謀一步一步就快要實現了。”
“老爺要求富貴,我不求。”你許的這潑天富貴,烈火烹油,鮮花著錦,我要不起。
“六哥,你說過的,手中有多大權勢,肩上就有多大壓力。我想,女人也是這樣的。”大太太一生都沒有口出一句怨言,可是她為什麼年紀還輕就開始淡漠得像一尊觀音像了。我沒有姐姐那麼勇敢,也沒有姬瑤那麼不顧一切。
“若鳳,有些事情,可由不得你了。如今的天下,幾近分崩離析,我要重整乾坤,還黎民一片清明。這條路,會很辛苦,我要你,在我身邊。”六哥扣住我的雙肩,“答應我,你會一直陪著我。”
我搖頭,“不――”
“因為小柳?那我現在就讓陳將軍殺了他。”他的手鉗得很緊,緊到我肩頭髮痛,可我還是告訴他:“即便沒有小柳,我也不會喜歡你的。你從來就不是我想要的。”
他重重吐出一口氣,放緩口氣,“嗯,若鳳,這輩子咱們就這麼過,下輩子我由著你,好麼?”
我失笑,“你還要把我的下輩子也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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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
我低聲說:“佛說,如果上輩子欠下了情債,這輩子是要還的。可是,這個誰喜歡誰,這根本就是一筆糊塗賬嘛,好比六哥你,這輩子你已經欠了姐姐和姬瑤的情了,你下輩子得還她們。可是,她們或許又欠了別人的債...”
“別把不相干的人都拉進來,我就單跟你算這筆賬。你說的對,你肯定是上輩子欠了我的情債,這輩子是要還的。”
我從小就知道,六哥如果決定了什麼,那是軟硬都不吃的。他買賬不過是因為和他真實的想法一致,或者會有更大的收益。我是無法說服他了,或者說我躲都躲不開。
“六哥,你不是要告訴我木雕裡的秘密麼?”
“又轉移話題,你這也太不高明瞭。不過,我也不逼你太急。那個木雕,就是逆賊的催命符了。”
哼,你以為你把話題從姬瑤身上轉開就轉得高明麼?
“願聞其詳。”我想把他的手推開,卻被圈得更緊。
“嗯,妖道給逆賊煉的丹藥,是有淡淡的毒性的,只是用另外的藥壓著。日積月累,一旦有了什麼誘因發作起來,便會要了他的命。”
“誘因就是那副九龍奪珠的木雕,是麼?”
六哥捏捏我的鼻子,“沒錯。”
“那個道士敢給逆賊服毒藥?他不怕死麼?還是他是你安排的人?”
六哥瞪眼,“我怎會安排那種禍國殃民的國賊?逆賊想要當世名匠沈大師的大作已經很久了,可是他一心想要求極致,卻總是找不到最好的材質這才擱了下來。三年前燕王尋到難得的整塊的南海沉香木,就有了這塊九龍奪珠的木雕。”
我瞪大眼,“人說最是無情帝皇家,燕王不會是明知故犯吧?”我說出口才想起六哥也是帝皇家的人,果然見他不大樂意聽到這句話。蹙了蹙眉,還是接著說:“這兩種毒性相生相剋,而且還需要掌握好度。這可是當年蕭醫正實驗時發現的,醫書典籍上概無記載,只告訴過魏先生一人而已。”
“所以,是你設法讓燕王知曉?”
“嗯,我待沈大師以誠,如實相告是用作殺逆賊之器,這樣可以少死傷很多人,他明知事成後燕王會殺他滅口,就是我,也不能容他將秘密說出去,但還是一口答應下來。地道的盡頭其實早已經出了這個農莊了,是沈大師的莊園。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才弄了條密道悄悄連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