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幾次的短兵相接,對方實力消耗殆盡,最近幾日的晚上難得的平靜。但駐紮在尼姑庵的黑衣人依然不敢放鬆警惕,他們每日輪班看守要隘,警防對方突襲。
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小神醫來找住持,向她借幾床棉被。
三伏天,誰還用得上棉被?儘管住持心裡感到奇怪,但臉上波瀾不興。
她叫一個老尼與小神醫一起,拿著棉被送到廂房。廂房的門微開一條縫,裡面飄出一股濃烈的藥味。
老尼心裡暗念一句阿彌陀佛,原來這些人守護的是一個重症病人。
傍晚,小神醫前來言謝。主持無視小神醫的存在,在床上打坐。
“師傅不必擔心,他們離開此地的日子不遠了。”小神醫突兀地冒出這句話。
住持聞言,緩緩睜開眼睛,眼光裡透出質疑的神色。
小神醫見她露出不信任的目光,心靈受到傷害:“真的,師傅。他們來這,是滿足一個人的臨終願望。而那人現在跟死人差不多,我搭過他的脈搏,脈象甚微,除了一口氣在,整個人完全沒有知覺,他去日無多了。”
住持又緩緩閉上眼睛,不再關心此事。
小神醫心想,這個住持真的鐵石心腸,碰到任何事都無動於衷。她曾經到底碰到何事,才會變成如今這樣?
“他為何想葬在此地呢?他們說此處是他找尋的世外桃源,我根本沒看出這裡是世外桃源,亂世之中,哪有世外桃源?”小神醫猶在喃喃自語。
住持的眼睛刷地睜開:“他是誰?”
小神醫一時不解,住持千年冰凍的臉為何隱顯激動,難道是他看錯了。
“我不知,只知他與我師傅頗有淵源。我聽他們叫他厲公子。”
話聲剛落,令小神醫匪夷所思的是,住持整個人剎那間僵坐在床上,像是遭雷擊的樣子,瞬間被打倒了。
瞬間即逝的麻木後,她掙扎著下了床,赤著腳,步履艱難地緩緩走向那戒備森嚴的廂房。
守衛的人見她神情呆滯,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立即呵斥,她猶未聽到,只是往前走。守衛的人一揚手,射出一枚暗器,以示警告。暗器擦過她的耳邊,打在她身後的樹幹上。
她依然沒有停步,小神醫見狀大驚,忙叫:“快住手。她已神志不清,不會傷害公子,請手下留情。”
守衛的人不管:“我們奉命,此處禁區,任誰都不許接近。”
外面的嘈雜聲引來屋裡探問:“何事?”
守衛的人報告:“有人想接近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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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尼姑庵住持。”
“哦?”門從裡開啟,走出一個身材高大,滿臉風霜的人。
他一見住持,滿臉驚異,然後他大聲驚問:“鳳兒?”
住持的身體震了一下,眼神慢慢聚焦,看著那人:“厲秉大哥,是不是他在裡面?”
厲秉沉重地點頭,滿臉風霜的臉上滿是悲痛和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