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鳳帶著陳堯走過木橋。竹院青青,竹門緊閉。
安若鳳叩響竹門:“逍遙王爺在嗎?民女安若鳳奉永王爺之命有密函送上。”
一連喊了幾遍,也不見有人應。輕推竹門,竟然開著。
陳堯高興的說道:“還有出去不鎖門的人?我們進去看看有沒值錢的東西?”說著還朝安若鳳吐吐舌頭。
安若鳳拉著陳堯的耳朵:“小壞蛋,人家的屋裡沒人是不可以隨便進去的。我們到附近找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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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到院落後。
後院是一處平地,長著一株兩米多高的犁樹。初夏時節,梨花浪漫。梨樹不遠,是一座墳瑩。青崗石墓碑。犁樹下坐著一名白衣的男子,長垂間,看不清面容。那人邊飲酒邊放聲長歌:“閒坐悲君亦自悲,百年多是幾多時。鄧攸無子尋知命,潘岳悼亡猶費詞。同?冥何所望,他生緣會更難期。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這個人在唱什麼歌?”安若鳳想,這個白衣男人必定就是傳說中的逍遙王爺了。
“姐姐,他不是在唱歌。他念的是元稹的《遣悲懷》中的第三,是一悼念亡妻的詩。”陳堯的眼裡泛起痴痴的光芒。
“哦。倒真是個痴情的男人。”安若鳳不禁想起阿然來,就在她與阿然要走進婚禮殿堂的前半個月,阿然倒在了恐怖分子的槍下。
悲從中來,卻也對這個逍遙王爺的感覺更加的好了許多。一個能看淡名利,守著亡妻這麼多年的男人,世上能有多少?
“堯堯,將來你也嫁個這樣的男人。”安若鳳逗陳堯說。
“不。”陳堯堅定的拒絕,“我有姐姐就行了。我不嫁人。”
“西山居不歡迎生人,本大俠也不見客。來人從哪裡來還回哪裡去。”劉風雷忽然大聲說道。顯然是說給安若鳳與陳堯聽的。
“逍遙王爺,民女安若鳳奉永王爺之命有密函送上。”
“回去吧,誰的密函我都沒興趣看。”
“逍遙王爺,太祖皇帝架崩,永王情勢危險,懇請逍遙王爺閱過密函救救永王。”安若鳳本來就不會拐彎抹角話的說話,擠出這麼一堆事先編好的詞,自己都覺得冷。
“什麼,皇兄架崩了?”劉風雷對太祖皇帝的死訊更為關心。
“是。”
“唉,人生終究逃不過生老病死。”嘆過之後,又喝了一口酒:“你們還是回去吧。我劉風雷早己不問身外之事。誰死誰活,又與我有什麼干係?”
安若鳳是說話說到此就行了。誰死誰活,又與她安若鳳有什麼干係?
不過,她的解藥還指著這位王爺。索性全盤脫出:“逍遙王爺,實不相瞞。我這次來送密函,是情非得己。永王在我體內下了慢性毒藥,沒有他的解藥我就會死。逍遙王爺不閱密函沒關係,請在密函後面留下您的墨寶,我好拿回去換解藥。”
“哦,你中了毒?”
“是的,致命之毒。”
“你先回我的屋中,等我回去。我還想再陪玉珊一會兒。”一直揹著身子的逍遙王爺忽然轉過身來。
那絕對是一張攝人心魄的臉龐。臉型瘦削,鳳眼狹長,劍眉凌歷,鼻子高挺,唇上微微留著兩條鬍鬚。衣袂飄飄,縱酒放情。以現代的審美標準評判絕對是一個成熟的大帥哥,哦,不對,那種大帥哥都不會有逍遙王爺身上的古典與脫俗的氣息。
逍遙王爺,不愧逍遙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