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亭燁掀開帳子,引入眼簾的是一張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臉,看上去甚至有一絲的慎人。
他默默垂下了眼簾,表示對眼前人的哀思。上一次見面他還是恭敬地臣子,這一次見就已經是陰陽兩隔了。
所有的一切都很脆弱,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在瞬間化為灰燼,我們無需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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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願回顧過往的不愉快,只在他的身邊靜靜的坐了下來,笑著笑著眼角的淚水就湧了出來。世人都說他殘酷冷血,說他隱忍,可是隻有他肚子站在黑暗的窗前,才能夠真正的瞭解自己。他比誰都脆弱,比誰都更加的重感情。
他想,如果當初登基的是他趙亭燁,那麼今晚躺在這裡的人是不是就會是他呢?人真的需要學會知足。
木紹已經被顧易控制了起來,他多次的想要自殺,都被阻止了。
木府的每一個人對趙亭燁來說都很重要,因為他們對於木藍來說很重要。未見到木藍之前,他不可能讓木府的任何一個人喪命,否則他該怎麼面對他最愛的女人,該怎麼向她交代所發生的一切。
趙亭燁的人在整個皇宮裡搜尋木藍,他下了命令,如果沒有找到就一直要繼續找下去,誰也不準停下來,不準鬆懈。
今夜的皇宮沒有黑暗的角落,每一片琉璃瓦上都閃爍著刺眼的光芒,每一塊磚都不停的承載著人們踩踏的重量。
蕭霽知道侍衛們即將要找到木藍,他輕輕地放開了她,用衣袖在她柔軟的臉上替她擦拭著淚水,“別哭了,你的臉是越哭越難看。”
“你要離開了對嗎,你會一直都留在豐禾小館的?”木藍已不再哽咽,只是她的嗓子發出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像是哭了太久,又像是因為初夏季節太乾燥了。
“是,暫時沒有離開那裡的打算,我等你重新回到天下第一鮮,和我繼續進行廚藝比賽。”
蕭霽的這句話,讓木藍想起了兩件事,“天下第一鮮,我回去就將這塊牌匾給換了,輸了這次廚藝大賽,我們才沒有臉繼續佔著這個牌匾,還是改為之前的木蘭小館比較好。”
他的這番話竟然將蕭霽逗笑了,“看來這才廚藝大賽你們輸了,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嘛,至少讓你更有自知之明瞭。”
這是再損她?
眼看著時間不多了,侍衛們很快就要找到這裡來了,蕭霽已經準備好要離開了。
“還有一個問題,你和我的師傅是什麼關係?你一直隱瞞著我,其實你才是那個真正意義上的廚藝高手?”木藍問的很急促,時間匆忙的讓她來不及做過多的考慮。
蕭霽思考了幾秒鐘,“你這不是一個問題,而是兩個問題了。”
“那你準備回答嗎?”
“準備回答,但不是現在,這兩個問題算是我欠著你的吧,等你出宮後我們再次見面時,我再回答你。”
說完,蕭霽就一溜煙兒似的消失在了木藍面前,像是他從來就沒有站在過這裡一樣,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木藍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肩膀,夜越深越冷,眼下她的牙齒已經在不停地打顫了,腳下的草也漸漸起了霧水。
快到黎明時分了,所以此刻的夜才會如此的黑,勝過之前她所經歷的所有黑。不知不覺這麼令人印象深刻,值得永遠銘記的夜晚要過去了,木藍轉身開始往回走。
剛走了幾步,一群人過來就將她團團的圍住,他們每個人都是鎧甲裹身,每人的手中都提著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