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鏘的一聲,女子這次卻是直接抽出一把細劍,閃閃發出青光,劍一揮,帶著無盡寒芒,直斬劉宇。
見女子揮劍斬來,胡攪蠻纏,劉宇再好的脾氣也磨沒了,合著自己這邊嘰裡咕嚕,倖幸苦苦解釋了半天,對方全當是耳邊風了,心下亦是著惱,面對劍芒不閃不避,蓄力一拳,怒推而出。
當的一下,劍芒斬在劉宇的拳頭上,發出一聲鐵器碰撞的響聲,劍芒消散,拳頭卻是繼續往前推進,拳風隱隱綽綽,吹得女子青絲飄揚,更添幾分幽美,成了真正的仙女下凡。
“恩?”女子似是未曾想到,劉宇真氣境四重的實力,竟能如此強勁,不僅抵消了劍芒,還有餘力反攻過來,美眸中閃過一絲訝色,當下運勢,登時轉元境的強大氣息自身上轟然散出。
她蓮步冉冉走來,步步靠近,攝人的威壓也變得愈發清晰,迫向劉宇。
少頃,女子左手伸出白玉般的修長五指,以指帶掌,猛然推出,勁氣無邊,威能無量。
“砰!”
掌氣與拳芒相撞,拳芒被拍穿,拳頭被勁氣割傷流血,掌氣餘勁不斷,衝擊之下,劉宇向後倒飛出去。
但緊接著便是咻咻兩聲,劉宇人在半空,兩柄飛刀擲射而出。
這是劉宇的武道思維,一旦對手強過自己,就會進入無比專注的狀態,冷靜地分析,如何最大化的傷敵,就算是絕境亦會反擊,絕不驚慌,或者拖泥帶水。
這種思想是絕大多數武者所不具備的,百萬不存一,但卻又是武者彌足珍貴的。
就像現在,冰美女子眼看劉宇被自己擊傷倒飛出去,本以為對方會驚懼服輸,至少會落荒而逃,卻不想對方猛然射來兩柄飛刀,而且力道比之前的拳頭更勝一籌。
女子只得稍微加強攻擊,瞬間斬出兩道青色劍光。
砰砰兩下,飛刀與劍光廝殺碰撞,各自消散,兩人再次面對面站著,一時之間,只有疾風吹勁草的呼嘯聲。
不知為何,女子注視著面前那張倔強的臉,心裡有些開始相信對方的話。
可據她所知,微翠峰確實從未有過男弟子,雖然她並不屬於宗內任何一峰,但她卻是在青蓮宗長大的,對青蓮宗裡的一切都無比熟悉。
可是,眼前這男子並不像是說謊,這從他認真而平靜的神色之中,可以看出來。
就算是之前盯著自己發呆,那眼神中也只有欣賞與純淨,並不像很多見到她的男子那般,眼神之中充滿了貪婪和不堪。
不過,眼下他是不是微翠峰的弟子,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從他的眸子裡,讀到了濃濃的戰意,他,是不會服輸的。
“轟!”
女子將自己的氣勢展露無遺,她希望籍此讓男子知難而退,她知道,這男子不壞,只是倒黴的被自己“看光了”,是以她並不想過多地傷害他。
“轉元境七重,不錯,來吧!”可劉宇這頭倔驢,卻是把女子的好心當作驢肝肺了,他以為這女子欲要全力對付他,自是絞盡腦汁,思盡辦法對抗了。
他的經歷造就了不輕易服輸的性格,除非是山窮水盡,到了必死無疑的時候,他才會考慮逃走之計。
拿他的話來說,便是:“明知必死還硬撐的話,那不是勇敢,那是愚蠢。嫩嫩的口氣,歪歪的四六,邪邪的策論,明明的保命,才是妥妥的王道!”
女子一愣,很顯然,這傢伙誤解她了!
向來惜字如金的她,只索細問為上,難得地多說了幾句話,道:“流氓,你覺得能打贏我麼?念你修行不易,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證實自己的行頭,把你的本名玉牌亮出來看看。”
劉宇新的本名玉牌尚未領取,有的只是舊的預備弟子玉牌,如何證明得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遂一咬牙,反正玉牌是拿不出來了,他乾脆破罐子破摔,聲色內芮道:“我為甚要證明?我說自己是便是,哪輪得到你個瘋婆娘來管?倒是你,不知打哪裡冒出來的,我現在很懷疑,你是其他宗門的奸細!不然怎的見人就拿鞭子抽?要說吃虧也是我虧呀,你須明白,被看光的那個人是我,大不了你也脫光了讓我看一回,如此大家不就扯平了?用得著上來就動武嗎?綜上所述,你是奸細,說!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