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的臉龐猙獰幾分,事到如今,已不能善了,也只好死拼,咬牙再次祭出一把銀白色的長劍來。
一道劍訣打出,長劍之上又是幾道真氣吞吐,附著在劍刃之上,雙腳一跺地面,身形爆射向劉宇,人在半空,長劍泛起絲絲精芒,狠狠的向劉宇揮砍而去。
這一剎那間,吳明將生平所學,掏底兒的實力都使出來了,空氣竟都被他的長劍氣勁帶動得咻咻作響,十分刺耳。
“砰!”
拳頭與長劍相撞,卻是長劍彎曲變形,繼而再次自吳明手中脫飛,吳明的身軀再次被震退,口中已經是一道血箭噴出。
他心下怯了,呼呼地喘著氣,想要抓緊時間說話辯解。
劉宇卻是鬼魅一般,已然搶進過來,冷酷不知幾何,對著他身上的真氣護罩就是一拳。
只聽砰地一聲,真氣護罩頓時告破,隨即拳頭變爪,落在了吳明的脖子上,老鷹抓小雞似的,將他提了起來,使得他兩腳不沾地,呼吸不得,說話不得,吱吱唔唔,向劉宇投去哀求的眼神。
“住手!.....”白小小拖著傷勢,急步走上前來,欲要為吳明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因為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乃她親眼目睹,是非曲直,她自心裡明白,說上天去,也是吳明不佔理。
可,吳明是她的僕從,是她自家裡帶出來的,且不說爭多論少,最起碼,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吳明被殺而無動於衷。
思來想去,無甚好藉口,她只好硬著頭皮裝盲,陰寒著臉,蠻不講理叱道:“放開他!”
劉宇是何等心性之人?便是五色寶石也沒那麼硬的,又豈會受脅?能夠斃敵的,他又豈有留下後患的道理?先前若不是白小小的一番苦口求情,這個吳明膽敢放言威脅於他,早便死了,哪能活到現在?
眼下別說是白小小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這個吳明也再無活路,此刻,他的內心,對於白小小的感觀,再無一絲好的,有的只是失望。
“喀喇!”
脖子扭斷的聲音傳出,吳明生機消逝,眼神萬般不甘,死不瞑目。
劉宇隨手一甩,將之吳明的屍體丟在一邊,然後冷冰冰的看著白小小。
“哼!你竟敢殺我白家之人?”白小小木然而立,冷哼一聲,她的眼睛此刻雖則明亮,卻也嫌太冷漠了些,使得她無倫如何都掩藏不住那一絲殺意。
劉宇自是懶得搭話,面無表情,拿出那對塗滿了至陽之毒的手套來,慢慢地將其戴在雙手上。
結了樑子,仇恨已下,只有生死較量一番,他已經無視了白小小,做好了殊死一戰的準備。
看著劉宇不言不語,將毒手套戴上,白小小一時之間竟是莫名心傷,貌似這傢伙已經不屑與自己交好了。
事實上,她內心裡,十分不情願與這個大大變成陌路之人,更遑論為敵,至於為什麼,她也說不清道不明。
她連忙將殺意退去,注視著對方,道:“你要殺我?”
“有何不可?”劉宇淡漠的道。
“你!.....你殺得了我嗎?”白小小心傷加失落。
“不試試又怎知道?”劉宇道。
“你就這麼恨我?”白小小問。
“道不同,不相與為謀,大家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說不上什麼恨不恨的。”劉宇道。
“你之實力,我已有所瞭解,似乎,在我面前還是低了些。”白小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