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答道:“我等此番便是厚著臉皮來尋劉公子求救的,事故由頭其長,還請劉公子賜下耐意,聆我細訴,感激不盡。”
劉宇心下不喜被人攪了遊玩興致,更不喜攪進他人的朱門紛爭裡頭去,有些後悔沒有聽取阿四的規勸,但總抹不掉與趙星稱呼一個兄字,默了片刻,方道:“只管訴來。”
張良得了允,心下整理言詞,緩緩述道:“事故的端頭還得從老主人身上說起,那年,老主人娶了一個小妾,不久之後生下了小少主,遂起名為趙星,每每對小少主與其妾母疼愛有加,卻是漸漸冷落了正室之妻與大兒子趙兵。
後來夫妻之間幾番爭吵,老主人自覺風流過頭,才招致家中憑空多出一對偏房母子來,理虧在先,每事只得讓著正妻,漸漸有了幾分懼內,但凡妻子行為舉止,從不過問,以至養出了正室那對母子的乖張跋扈。
就在幾日前,老奴無意間聽得趙兵的房間裡頭有三人對話,你待三人是誰?說的什麼?
那裡頭一人實為趙兵,一人實為老主人的正室妻子,最後一人則是個黑衣蒙面的男子,三人扣扣謀謀的商量,竟是欲要殺害老主人與小少主!意在奪取那郡主之位!
更有一樁令人打死也料想不到的勾當,便是那趙兵竟然不是為老主人所出,他的親爹竟是那個黑衣蒙面的男子!
所以趙兵就不是趙兵了,他隨黑衣人姓寧,叫做寧兵,是大寧王室的族親血脈,他們一家三口為著奪取郡主之位,竟已是暗暗裡謀劃了許多年頭!
眼看時機就要成熟了,哪曾想橫裡出現了劉公子還有你的侍衛女俠,他們只怕萬一公子的強悍擾『亂』了多年的陰謀,是以,便連公子這邊也惦記上了。
老奴聽得了這門子的叛『亂』,那婆娘夫『婦』兩個端的久蓄異志,遂急急將其間緣故一一告知老主人。
誰知那老主人溺的是閨中之愛,聽的是枕上之言,只對老奴這一遭的忠告置若罔聞,還賞了老奴一個巴掌的苦吃,大罵老奴唆人夫妻不睦,心腸歹毒,罪該萬死。
最要命的是,老主人還將老奴穿繩捆縛,直接尋妻子告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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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告白之際,老主人終是發現了其妻神『色』的微妙變化,心下咯噔,已知是錯怪了老奴,遂急智思索,便言辭之間將計就計,假意大叫內院起了火災,呼喚整個府邸之人施援手救火。
待得郡府之內一片雞飛狗跳之際,老主人覷眾人手忙腳『亂』之時,捉空踅過來,急速將老奴放開,向老奴誠心道了一個愧歉,然後懇求老奴前往小少主的住處,將小少主母子兩個救走,事後與他在城外的椿樹林匯合。
老奴得了這頭救命的門路,不敢怠慢,來至小少主家中,忙裡收拾囊篋,悄然領著一對母子,連夜逃跑。
哪知還未及至椿樹林,便撞見了一隊那婆娘事先安排好的叛『亂』歹徒,一番亡命較量之下,小少主的母親為兒擋刺,犧牲了,只有老奴和小少主負傷逃了出來。
我們兩個不能夠與老主人匯合,只擔心老主人的生死安危,是以,這番借了馬匹四下尋找,便是為了尋得公子身影,乞求公子發發善心,看在與我家小少主有微薄交情的份上,出手救下老主人這一回,老奴在這給您磕頭了!”
一番詳裡緣故述說完畢,張良納頭便拜,重重磕在地上,頭破血流。
趙星見之亦慌忙下跪,嘴中只是千萬個求字掛著。
劉宇斟酌一番,亦不好見死不救,當下道:“好罷,我這便隨你們去一趟椿樹林,前面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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