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任婷婷並不是因為生病,導致的臉頰通紅髮燒之後,幾個姑娘聊天朝著越來越不著調的方向發展。
別看都是新學女校裡的學生,受到所謂新文化新思潮的影響,嚷嚷著要打破舊制度的束縛,做一個新時代的新人類。可實際上骨子裡還是保守思想佔上風,對外人展現的依舊是淑女標準的行為準則。
可姑娘們私下裡在一起的時候,那真是老司機飆車不鬆油門,什麼話都敢拿出來討論。
圍著任婷婷跟她仔細詢問楊牧的一切,帥不帥,高不高之類的,外協會員,等級很高的那種。
楊牧當時一身平常的打扮,並沒有刻意的打扮。楊牧有錢不假,可跟九叔出門在外,徒弟要是穿的比師父檔次還高,豈不是讓人誤以為九叔是他的跟班了!
喧賓奪主之類的事情,楊牧可不會幹。
也不是說楊牧捨不得替九叔置辦一些上檔次的行頭,可九叔這人一輩子平淡慣了,讓他整日裡穿高檔衣服處理義莊的事情,會覺得無比的彆扭。
楊牧對於衣服沒有太高的要求,只要能夠遮羞保暖就可以了。
當天的楊牧一身藏青色的長袍,大街上這樣打扮的人很多,也怪不得任婷婷一開始把他當成了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
只是任婷婷當時從楊牧的反應和周圍人眼神態度上,意識到恐怕自己搞了個烏龍,這才認真注意打量楊牧的長相。
正是因為閤眼緣的關係,任婷婷最後才“氣勢洶洶”的掩蓋自己的心虛,將自己咬了兩口的冰糖葫蘆,重新“還”給了楊牧。
女人每一個讓人不知所措,不明所以的舉動背後,總是包含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無比的動機。
這種動機背後的小心思,恐怕之後她們自己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當幾個室友打聽起楊牧的第一印象的時候,任婷婷歪著腦袋想了想,“衣著雖然一般,可相貌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個子嘛,我大概到他肩頭的位置……”
說著說著,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臉蛋又升起一片紅霞,看起來明豔動人。
看到任婷婷沉默不語,眼含一汪清水的樣子,幾個姑娘相互看了看,皆捂嘴偷笑。
小雯拍了拍任婷婷的臉蛋,“婷婷,一個人賣糖葫蘆的小販,哪怕再長得似潘安,似宋玉,恐怕任伯父也會因為他的出身,而瞧不上他。
你這美夢一個人做做得了,可別把自己陷進去了。”
任婷婷被小雯的話這麼一說,不由得心中一沉,眉頭緊鎖了起來。
美夢做的再美,若是不考慮生活中的現實問題,那跟白日夢沒有一點區別。
雖然小雯的話聽起來不中聽,可說的都是大實話。
任發考慮問題一切都從現實出發,任婷婷考慮問題一切以感性為開端,不過最終,她還是會考慮到現實的問題。
幾個姑娘看到任婷婷被小雯一席話說的有點不開心,興致不高,連著深情都有些懨懨,便岔開了話題,不再討論有關楊牧的問題。
卻說楊牧那邊嚐了兩串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覺得這一個大洋花的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