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正在思索之時,楊牧忽然把聚陰珠遞到她的面前。
“欸?”什麼意思!這算是故意引誘嗎!這跟在老虎面前放塊肉,來考驗它的定力一樣滑稽。
“給你!”楊牧簡單的兩個字,就讓胡思亂想中的小玉直接大腦宕機。
小玉思維仍在迷糊之中,雙手卻受本能的控制,從楊牧手裡接過聚陰珠,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幹嘛突然送我這個東西!黑不溜秋的,一點也不好看。”這個女鬼嘴上雖然抱怨著,手卻死死的攥著珠子,一點也沒有打算再讓它易手。
女人啊!不,是,女鬼啊!口是心非的樣子,真的讓旁觀者都替她尷尬。
“你要是不願意要,那還給我好了。楊牧哂笑著,伸手過去抓她的手。
小玉“咯咯咯”露著貝齒嬉笑,手臂靈巧的躲過楊牧的襲擊。
“女你一個大男人,說話可一定要算數。剛剛送給人家的東西,轉眼就要要回去。那可不成哦。”
楊牧聳聳肩,“看你不情願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不願意收下這東西呢。”
“甭管別人願意不願意,或者高興不高興,送出去的東西就是送出去的東西,沒有再討回來這個說法。”
楊牧也不願再糾纏於這個話題,“好好好,你說的都對,小生受教了!”
說完拱了拱手,抖起桌子上小玉剛剛畫的詩文畫,仔細的瞧了起來,對於身邊小玉的招呼聲充耳不聞,似乎已經深深的沉入到這幅畫的意境當中了。
可小玉這幅詩文畫哪有什麼意境,唯一能夠稱得上意境上的東西,只有納蘭性德的詩文。可這詩文距今百年,意境不與此時此刻此地此人相符。
小玉看到楊牧不理會自己,氣鼓鼓的坐到旁邊,抓起王增擺上的點心,咀嚼時候頗有咬牙切齒之感。似乎是把手中的點心,當作楊牧,以此來發洩對楊牧的不滿。
過了一陣子,楊牧似乎自言自語,“我把那個說書先生給辭了,以後在我這兒,怕是聽不到說書的了。”
小玉一聽,嘴裡的點心也不覺得香了,“幹嘛呀,我覺得人說書先生說的挺好的,怎麼突然就把人家給辭了。”
楊牧把宣紙“嘩啦啦”的又鋪在桌子上,手指輕輕點過自己的頭像,“那個說書先生嘴巴不太牢,昨天休息了一天,整個任家鎮的人都知道我楊牧每晚跟一個美女,在自家庭院裡聽戲。”
小玉一聽,兩道彎彎的眉毛頓時倒豎,看起來對說書先生到外面說人隱私的事情,很不滿意。
雖然楊牧是個大老爺們,不像女人那樣注重什麼“名節”,可風評這玩意在某些時候,是可以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人們對一個人的看法。
小玉有些想明白為什麼楊牧今晚對自己的態度,變得有點奇怪,原來是受到了這件事情的困擾。
更是說出了“千夫所指,無病而死”的話。
小玉忽然覺得往日裡滋味兒香郁的茶水與點心,此時都變的索然無味。
她覺得自己一定要做些什麼,要不然念頭不痛達。
抱定主意之後,小玉便跟楊牧作了道別。按照往日的時間來看,她這次達到楊牧家的時間並不長,原本以為楊牧會做些挽留。可讓小玉覺得心裡不舒服的是,楊牧竟然連一絲挽留的意思都沒有表達。
這讓小玉覺得有些沮喪,感覺自從她做鬼以來,還從來沒有這麼失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