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伸出兩根手指,“兩份牛腩粉面,再來兩罐冰啤。”
雷芷蘭連忙阻止,“開車呢,哪能喝酒。
啤酒換成飲料。”
楊牧笑了笑,對老闆娘說道:
“就照她說的辦,兩份牛腩粉面,加兩罐冰飲。”
兩人坐下沒多久,兩碗牛腩粉面就已經做好。
“老闆,兩份燒臘!”
正在後廚忙活的老闆聽到聲音,腦袋從隔板後面露出來,看了看兩人一眼。
“興仔,鴻仔,兩位大佬啊!你們今天不會又是記賬吧!”
楊牧抬頭看去,這兩個被稱為“興仔,鴻仔”的年輕人,從面部到胳膊,裸露在一副外面的面板,都有一道道還沒長好的傷疤,血繭凝結成黑色,才面板上好似斷斷續續的黑線在遊走。
“福老闆,都是老客人拉,天天在你這裡吃燒臘,那個月不是到月底跟你結,又不是不給你錢。”
看樣子這兩人是這家店裡的熟客了,那老闆笑罵道:“你們兩個撲街仔,說是月底給,你倒是說是哪個月底給!
上上個月,上個月,都說月底給,到現在還沒見影呢,要不是看在跟你們爸爸都是老街坊的份上,哼!讓你吃白食……!”
其中一人說道:“哎呀,福老闆,福大叔,話不要將的那麼難聽,什麼叫做吃白食,不就是晚給一段時間嘛,放心,少不了的!
兩份燒臘快點啊,早上沒吃飯,肚子都餓扁啦!”
老闆又罵了一句“撲街!”高聲問道:“怎麼這些日子只有你倆,那個常常跟你們在一起的阿生呢?”
“阿生?”
楊牧與雷芷蘭對視一眼,再看旁邊桌子上的“興仔,鴻仔”臉色大變的樣子,事情有些巧啊!
雷芷蘭剛想動,就被楊牧用腳在下面勾住她的腿,用眼色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吃麵,來,這牛腩很地道,你多嚐嚐。”從自己碗裡夾起一塊,放到她的碗裡。
雷芷蘭這才重新坐穩,點點頭。
再看那兩人,支支吾吾的回道:“誰知道那小子去哪兒了,我們也有些日子沒有見到他了。
我說,福大叔,你是做飯呢,還是八卦呢!這麼多人可都等著用餐呢!”
“好好好!”老闆訕笑著,把腦袋縮回了隔板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