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先上車。”喬安安說,“晚上吃飯咱們好好敘敘舊。”
“恩。”馮歡挽著曾年的手臂往曾子熙的車前走,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費淵。
費家人果然長的像。
她記得家母,也就是喬安安外婆,經常會拿著一本相簿發呆。不過目光所及並非自己的父親,而是她的故友。那時候馮初就覺得,她母親心裡的人,其實並非自己父親。雖然兩個人相敬如賓,一輩子也沒有拌過嘴,但她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疏離。
小的時候她不懂,長大了以後她越發覺得,父母之間的關係似乎是一種容忍遷就,我不觸犯你的底線,你也不要惹我那種。
後來她父親跟一個歌唱家在一起了,當時他已經五十歲,馮歡那時候以為他們是感情不和,現在想來,那不是她父親單方面的問題。
兩個人已經一起過了幾十年,就算沒有愛情也有親情,這樣的情況下竟然有一個人要移情別戀,可想而知是多麼艱難又需要勇氣的決定。
馮歡回過神上車,費淵已經和喬安安去了自己的車上。
“我怎麼覺得姨媽總有話想問你一樣。”喬安安手指敲著車窗上的皮革,“眼睛裡有話。”
“她一定看出我和我爺爺長的像。”
“恩。”喬安安點頭,“這樣也好,不用我想怎麼開口了,叫她直接問你就好了。”
“恩。”費淵點頭,反正這事兒早晚要拎出來說一說,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大概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曾子熙安排一群人去他家吃飯。
顧明明作為準兒媳表現良好,給做了不少菜。馮歡和曾年雖然沒說什麼誇獎的話,但從表情裡看得出是滿意的。後來喬安安陳黎席墨等人登門,一張圓桌坐滿,氣氛倒是十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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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媽,這次回來呆幾天啊?”喬安安問。
“最多半個月,主要是來看看你表弟的公司做成什麼樣了,你姨夫不放心。”馮歡說著看了曾子熙一眼,曾子熙聳聳肩,他做的不錯,有目共睹。
“我表弟雖然人有點不太靠譜,但做生意還不錯。”喬安安打趣道,“他公司就在我公司樓下,放心吧姨媽,我看著他呢。再說現在還有明明,他挺收心得了。”
這話其實是在告訴馮歡,顧明明挺不錯。馮歡自然明白,點點頭,目光轉向費淵。
“安安,你和費淵什麼時候領的證?我在國外都不知道。”
“也有一陣子了,”喬安安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沒跟你們說。”
“這就是你不對了,”馮歡佯裝嚴肅,“你母親不在,姨媽就是你母親一樣的,你怎麼能不告訴姨媽呢?著我可要說你了。”
“好好好,我賠罪。”喬安安端起杯子剛要喝酒,被費淵攔下了。
“姨媽,不怪她,是我逼得急。”費淵拉著喬安安的手,把她被子裡的酒拿到自己手上,“我向您賠罪。”說完他一飲而盡,馮歡頓了頓,看著自己老公曾年,對視一笑。
這個年輕人對安安,倒是一片真心。
“既然費淵都這麼說了,那我只好接受你的賠罪了。”馮歡看向安安,“安安,你運氣不錯。”
喬安安自然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低頭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