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杜若和景南先離開了,杜若是回了自己家。景南是去樓下的車裡等費淵。
房間內只剩下費淵和喬安安兩個人。
“安安。”沒了外人,費淵也懶得裝了,稱呼都親暱了幾分,“是我看錯了,其實你沒變。”
“……費總,談工作就談工作,咱們敬業一點哈。”喬安安看著他繞過書桌朝自己走過來,推著椅子往後躲。
“你怕什麼?”
“哪有,您是我的甲方,我尊敬您還來不及。”喬安安言不由衷,也不去看他。費淵一隻手支著桌子,慢慢彎下腰。
“怕我吻你?”他距離她很近,呼吸可聞。喬安安一頓,抬眼看著他。
“費總,如果工作談完了,那我就回去了,再提醒您一次,您有未婚妻。”
“我當然記得。”費淵慢慢站直,“但我這樣身份的人,有幾個情人也不過分吧?”
“呵!”喬安安冷嘲一聲,“是不過分,只要您不怕腎虛就行。”
她是真的被他剛剛一句話刺激到,因為她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費淵,一時間失了身份。費淵眉毛一皺,又一次壓下來。
“喬安安,要不然,你試一試?”他語氣輕飄飄的,喬安安一把推開他。
“費總,工作談完了,我先回了,再見!”說完頭也不回的拎著自己的包就走,費淵心情好極了,在原地噙著笑,看著她驚慌失措的逃跑。
等回到自己車上,喬安安罵自己沒用。
怎麼就那麼怕他撩自己?明知道兩個人已經沒了關係,明知道不可能像過去一樣,可還是不免心生期待,期待和他……親近。
這心思太羞恥了,喬安安簡直無法直視自己。
她把車開的飛快,到家門樓下的時候卻沒進去,而是在樓下的花壇上坐了會兒,抽根菸。
她最近的煙越來越頻了。
彼時費淵也回了自己的別墅,在臥室裡跟陳熙打了通電話,說幾句例行公事的安慰的話。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良心安一點。
費淵自認從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可在喬安安身上,他不敢逼的太緊。因為他怕,他怕她像三年前那樣突然消失,突然沒了蹤跡。喬安安算不上他失而復得的人,卻自始至終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寶貝。這個寶貝他從五年前開始小心翼翼呵護,希望有天能讓她永遠屬於自己,希望有天讓她的孩子冠自己的姓氏。
所以費淵不得不小心。
週末的到來,讓喬安安難得放鬆了一些。她硬拉著喬安宇陪自己看了一部動畫片,雖然喬安宇不太樂意,但也沒拒絕。
那是一部關於寵物的動畫片,喬安安看著電視上的狗狗問喬安宇:“小宇,姐姐給你養一隻小狗好不好?就養只金毛吧,溫順的很體貼人,你畫畫的時候能陪著你的。”
喬安宇思考了一會兒,沒說不同意。
喬安安立刻打電話給附近的寵物店,問有沒有一歲以上的金毛。小狗的話太鬧了,喬安宇可能會煩。一歲以後性格穩定一些,對喬安宇而言既可以是個陪伴,又可以是個安慰犬。
“喬小姐,必須是金毛嗎?拉不拉多可以嗎?拉布拉多有一隻一歲多的,一個月前它之前的主人把它寄養在我們家就不要了,我們一直養著呢,挺可憐的也。”寵物店老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