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大?”
“……七歲,還是八歲,我也不太記得了。”費淵拿著相片給她講,“那時候我是班長。”
“你的同學一定怕你。”
“怎麼看出來的?”
“哪有小孩子整天板著臉的?”喬安安說,“大家一定覺得你不好相處啊。”
“其實還好。我比較不想回憶的是高中的時候。”費淵把相簿往後翻,“這個。”
“這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不想回憶?”
“我讀的是貴族學校。”費淵解釋道,“裡面的學生家庭條件都差不多,玩得好的就組成各種小幫派,捉弄老師什麼的,我覺得這些人特別無聊,所以總是獨來獨往,後來他們覺得我是異類,就……”
“你被排擠了?”
“那到沒有。”費淵小,“沒人敢排擠我,我只是覺得和他們思想不一樣,有些孤獨。”
“原來有錢人也有這樣的煩惱啊。”喬安安嘆息一聲,“我比你慘多了真的,我高中的時候就打工賺錢給自己交學費了。”
“……厲害。”
“是吧。”喬安安放下他的相簿,“費爺,我覺得我可能就是那種典型的先苦後甜的人設。不過好在現在苦盡甘來。所以我很知足。”
“你高興就好。”費淵把相簿收起來,“我什麼都有了,也沒有別的願望,最大的願望不過是你開心就好。”
“這麼卑微?”喬安安笑著看他,費淵伸手捏她的臉,把他壓在床上吻。
“咳咳!”兩個人的唇剛要碰上,就北門口兩聲輕咳拽回了神志,竟然是費淵那個數學只考了23分的弟弟。
“費宇,進別人房間要先敲門,沒人告訴過你嗎?”
“我敲了,你們沒聽見,誰知到你倆大中午的都能……內個什麼啊。”費宇倒也不客氣,幾步走過來,“哥,我聽我伯母說,你明天要去馬爾地夫?”
“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羨慕你唄。哥,你記得給我帶禮物回來啊。”費宇對費淵的感情就是那種,既有點崇拜,又有點怕。想和他親近,又有些放不開。
“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