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渝上了車,跟彭老爺坐後排。
“怎麼回來的?”彭老爺不看他,目視前方,可這話明顯是問他的。
“飛回來的,不然我還能跑回來?”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彭老爺倒是很淡然,彭渝別過臉看窗外,與他形成一個勢不兩立的姿勢。
“從同學借護照,混過安檢。”
“你本事到是不小。”彭老爺乾笑兩聲,“彭渝,你不是十八九歲了,做事情要考慮後果懂嗎?”
“我就不能考慮一下自己?”他問的理直氣壯,“爸,你怕費家我知道,但我不怕。陳熙是費淵的前未婚妻,現在兩個人已經沒有關係了,我憑什麼不能和她在一起?”
“就憑我不同意!”
“你不講道理!”
“彭渝!”彭老爺怒吼一聲,“你不想想,陳熙現在的風評有多差!別說是我,就是你媽媽那麼好說話的人,一提起來都直撇嘴,你有什麼本事能堵上眾人的悠悠之口?有什麼本事能讓以後別人看我們彭家的時候不帶著鄙夷?”
“那是你要考慮的事情!大不了我不繼承家業,我和她去國外生活,反正我今天把話放這兒,我就是要跟她在一起,沒有她我就是不行!”
“糊塗!”
“是!我糊塗!”彭渝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和他父親四目相對,“我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啊,我有什麼錯?!”
“如果你是個普通人,那你確實沒錯,但你是我彭羅的兒子!就是不行!”
“……爸,你的意思,如果我不是你兒子就可以了?”
“彭渝!”彭老爺一聲怒吼,一拳砸在車窗上,前排的秘書嚇了一大跳,父子二人呼吸粗重,不滿的看了對方一眼,轉過臉去互不搭理。
彭渝非常後悔,為什麼那幾年沒有好好學習,沒有好好努力,現在他想喜歡一個人都不能。如果他能早一點聽費淵的話,早一點自己門戶,自己學著做生意,或者早點拿起筆做設計,可能結果都會大相徑庭。
以前他還說費淵活的像個老頭子,不懂的享受生活的美好,就知道工作,如今看來,還說自己太蠢了。
費淵很早就懂得了一個道理: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有資格說不。
到了彭家別墅,彭渝直接去樓上自己臥室裡休息,他心裡不服,又覺得堵得慌。
“這幾天看好他,別讓他出門。”彭老爺吩咐家裡的傭人,然後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