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圈子裡都知道喬安安是費淵的人。
只是媒體不敢隨便傳費淵的緋聞,所以一直擱置著。他送她上班就是想給媒體提個醒,以後我的人別惹。
周演那種是為了錢不要命的,但是真正不要命的沒幾個。
喬安安和他真的一輛車去了公司,送完喬安安,費淵給陳熙撥了個電話。
“見個面麼?我的未婚妻。”
陳熙一頓,“好,時間地點您定。”
這是要徹底撕破臉了,陳熙心裡清楚,她和費淵不能善終是註定的,但就這樣退出,也太便宜了其他人。
陳熙心裡,渴望的是魚和熊掌兼得。
既想要李睿,又想要費太太的名額。憑空冒出來的喬安安算什麼東西,也敢跟她叫板?
只是她忘了,是她貪得無厭在先,而且若費淵真的狠起來,是不會在乎對方性別的。
費淵意料之外的,竟然沒有把地點定在瀚海,而是定在了自己名下的一家會所。這個會所平常不太有人來,一般都是用來舉辦一些party或者商會。費淵上次踏足,還是招待江北地區的官員。陳熙之前甚至都不知道這處是費淵的產業,她好幾次路過,還以為是哪家公司的東西,沒想到是個人的。
陳熙下了車,門童給她開了門,說費爺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她走進去,長長的走廊裡開著幾盞小燈,光很弱,頗有些威廉古堡的意思。有服務生偶爾從其他房間裡走出來,給她開門的門童告訴她,費爺在最裡面那一間。
最裡面那一間,大概就是走廊盡頭那一間吧。
陳熙買著步子過去,心裡打著小鼓。
今天這個氛圍就說明,費淵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陳小姐,裡面請。”最裡面的房間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是景南。
“謝謝。”陳熙說完,景南幫她拉開門。她走進去,費淵坐在窗邊的沙發上,面前放著紅酒,他低頭看著手裡的雜誌,那是一期關於陳熙的採訪,採訪的時候記者問她感情生活,她說:“我們感情很好。”
費淵沒抬眼,只說:“坐。”
陳熙坐下,距離他很遠,好像故意躲著他一樣。她摸不清費淵今天到底要做什麼,只覺得背後汗涔涔的,這屋子裡,空調的溫度很低,可她依舊汗溼了後背。
“陳熙,我們認識多久了?”費淵問。
“……十多年了。”陳熙想了想,他們兩家作為江北有頭有臉的家族,平日裡走動很多,她和費淵確實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十多年,我竟然都不知道,你這麼厲害。”費淵點了根菸,陳熙渾身一抖。
“陳熙,”費淵又說,“你說的,恐怕也不是我吧?”他指了指雜誌上的訪談,她說的那句“我們感情很好”恐怕所指另有其人。陳熙轉過臉看他。
“……費爺,我不是……”
“不用解釋。”費淵說,“陳熙,其實我們剛訂婚的時候,我是真的怕委屈了你。”
“……費爺……”
“是,我們沒感情,但是我對你有最基本的尊重,對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