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臂鷹王也沒有灌思娘喝酒,因為他是個很懂得“欣賞”的男人,只希望他的女人有幾分酒意,卻不願他的女人真喝醉。
他也很懂得把握時候,到了差不多的時候,他自己先裝醉了。
趙無極也很知趣,到了差不多的時候,就笑著道:“司空兄連日勞頓,此刻只怕已有些不勝酒力了吧?”
獨臂鷹王立刻就站了起來,道:“是,是,是,我醉欲眠……我醉欲眠……”
趙無極忙道:“馬掌櫃的,早已在後院為司空兄備下了一間清靜的屋子,就煩這位姑娘將司空兄送過去吧。”
思娘狠狠瞪了他一眼,居然沒有拒絕,扶著獨臂鷹王就往外走,好像對這種事已習慣得很。
屠嘯天失笑道:“我還當她真的有什麼不同哩,原來到最後還是和別的女人一樣。”
趙無極也笑道:“到了最後,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尤其是這種女人。她們根本就是為了要‘賣’,才出來混的,不賣也是白不賣。”
屠嘯天笑道:“只不過這女人‘賣’的方法,實在和別人有些不同。”
馬回回為獨臂鷹王準備的屋子,果然很清靜。
一進了門,思娘就將獨臂鷹王用力推開,冷冷道:“你的酒現在總該醒了吧?”
獨臂鷹王笑道:“酒醒得哪有這麼快!”
思娘冷笑道:“你根本就沒有醉,你以為我不知道?”
獨臂鷹王的酒果然“醒”了幾分,笑道:“醒就是醉,醉就是醒,人生本是戲,何必分得那麼清?”
他自己找著茶壺,對著嘴灌了幾口,喃喃道:“酒濃於水,水的確沒有酒好喝。”
思娘冷冷的瞧著他,道:“現在我已送你回來了,你還想要我幹什麼?”
獨臂鷹王用一隻手拉起她的一隻手,眯著眼笑道:“男人在這種時候,想要做什麼,你難道不懂?”
思娘甩開他的手,大聲道:“你憑什麼以為我是那種女人,憑什麼以為我會跟你做那種事?”
獨臂鷹王笑道:“我就憑這個。”
他大笑著取出一大錠黃澄澄的金子,拋在桌上,眼角瞟著思娘,道:“這個你要不要?”
思娘道:“我們出來做,為的就是要賺錢,若非為了要賺錢,誰願意被別人當做酒罐子?”
獨臂鷹王大笑道:“原來你還是要錢的,這就好辦多了。”又拉起思孃的手。
思娘又甩開了,冷冷道:“我雖然要錢,可是我也得選選人。”
獨臂鷹王的臉色變了,道:“你要選怎樣的人?小白臉?”
思娘冷笑道:“小白臉我看的多了,我要的是真正的男人。”
獨臂鷹王展顏笑道:“這就對了,你選我絕不會錯,我就是真正的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