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沈春榮還要參加春闈,到時候一旦中舉,甚至高中狀元,打馬遊街的時候被人說一句是殺人兇手,那該如何是好?
而且若是被人認定了,是官官相護,那沈春榮身上這個汙點反而是就再也洗不掉了。
蘇酒卿被這個理由弄得無話可說。
她不得不承認,這的確就是實話。
蘇酒卿一時之間有些垂頭喪氣:“那該怎麼辦?難道就放任春榮在衙門受苦嗎?”
司馬亭此時很是平靜的說了一句大實話:“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只當是沈公子自己倒黴吧,畢竟偏偏就讓他撞上了這樣事情——”
而且看情況不對,竟然還敢拿起兇器仔細端詳,反而是被人捉了個正著。
這樣的情況又怪得了誰怪只怪沈春榮自己沒有那樣的本事,卻還非要摻合進來。
現在倒是好,將事情攪得更是一塌糊塗。
蘇酒卿幾乎是有些無言以對。
與此同時,心中對沈春榮就更加歉疚。
沈春榮如果不是為了幫她,自然也不會現落到如此境地。
蘇酒卿最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而這一趟,除了窗欞之上那一點痕跡之外,竟是再無所獲。
蘇酒卿就更加心中煩躁。
蔣旬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夠寬慰蘇酒卿一句:“你也不必擔心。就算是在衙門之中,也不會讓他太受苦。”
最多也就是兩三日的功夫。
等到兩三日過了之後,自然也可以悄悄地將沈春榮放出來。
蘇酒卿此時,也只唯有點頭。
最後,回了應天府之後才知道,蘇博雅已經送蘇德芙回府去了。
蘇德芙自然是將眼睛都快哭瞎了。
沈光合還沒有出面,但是估摸著很快也會過來走一趟。
現在似乎也沒有別的事情了,蔣旬就看了一眼蘇酒卿。
然後輕聲問這麼一句:“現在咱們是去廟會上,還是去看看沈公子?”
蘇酒卿猶豫片刻:“我想和春榮說說話,我還有幾句話要問他。”
如果換成是她自己和張大人說這件事情,未必張大人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