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博雅被拉著去寫單子了。
蘇德芙也在旁邊看著想著。
蘇酒卿壓低聲音問張大人和司馬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為何——”
司馬亭直接就道:“若無其他證據,找不出真兇來,沈公子只怕無法洗脫嫌疑。”
蘇酒卿微微一愣,幾乎是不敢置信。
什麼樣的情況下,找不出真兇,沈春榮都無法洗脫嫌疑?
不過很快,她也抓到了另外一個重點,當即就將話緩緩重複一遍:“司馬先生說,真兇?”
也就是說,司馬亭是相信沈春榮是無辜的。
可是即便是如此,司馬亭也沒有辦法。
所以,司馬亭是為了防止沈春榮以死明志,以證清白。
蘇酒卿心中陡然重重一沉,幾乎被這個事情,壓得喘氣都艱難。
蘇酒卿握緊了手指,看著司馬亭點了點頭,去滿心無奈。
張大人嘆一口氣:“可現在偏偏,就沒有其他證據。”
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
蘇酒卿再嘆一口氣,而後又道:“勞煩張大人和司馬先生盡力了。”
司馬亭頷首:“我自當盡力。”
頓了頓,卻說一句:“這件事情,只恐不是什麼小事兒。更不是什麼普通人做的——”
蘇酒卿再深吸一口氣:“一查到底,總歸會水落石出的。”
別的不求,只求春闈之前,一定查出來。
蘇酒卿嘆一口氣,又道:“那我們就靜候佳音了。”
蘇酒卿這樣說,司馬亭也只是點頭不再過多言語。
這頭蘇酒卿滿心複雜的等著蘇博雅將單子寫好,那頭,倒是真忘了和蔣旬約好了的事兒。
所以,等到蔣旬到了應天府,她這才想起來這一茬。
當即,就有點兒不知所措。
然後還有點兒微微的愧疚:畢竟她是因為沈春榮將蔣旬都忘在了腦後了。
見到了蔣旬時候,蘇酒卿就有些訥訥:“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