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忍不住更加抿緊了唇瓣。
良久,才感慨一句:“太平盛世,難道不好嗎?怎麼反而出這麼糟心事兒。”
“世間就是這樣的。”蔣旬很是平和的說了這麼一句。
“人世間任何時候,都總有讓人看著不舒服的事。”
蘇酒卿默然點頭,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真到了亂世時候,反而又是另外一種愁緒。
“不過,那些人也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蘇酒卿悻悻的罵了一句。而後又有些得意:“還好我不傻,半點都是沒讓他們得逞。”
蘇酒卿這樣說一句。
蔣旬又忍不住的被逗笑了。
最後,蔣旬伸手掐了蘇酒卿臉頰一把:“跟個小老虎似的。”
蘇酒卿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來,這話到底是好話還是壞話。
是在說自己幹得好,還是在說她是母老虎。
蘇酒卿捂著臉,不給他再掐:“有話好好說,動什麼手?”
蔣旬卻沒半點歉意。
蘇酒卿哼唧一聲,隨後看住蔣旬,就這麼的說一句:“對了,我們酒樓幾個人商量了一下,覺得很有可能是別人故意給他下毒的。這個事兒……應天府那邊查得出來嗎?”
蘇酒卿這樣一說,蔣旬沉吟片刻:“未必查不出來。”
但是也未必查得出來。
雖說雁過留痕,可真如果是蓄謀已久的,那就真不好查了。
蘇酒卿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也沒想讓蔣旬為難,當即笑了笑,說一句:“應天府一定能查出來的。”
“放心。”蔣旬只說了這兩個字。
蘇酒卿琢磨了一下,沒猜出蔣旬是想做什麼。
不過她也沒問。
緊接著,蘇酒卿又問了幾句出海的事情,蔣旬一一作答,最後無奈嘆一聲:“如今見了我,倒沒有別的話可說的樣子。”
蘇酒卿頓時心虛。
彷彿是這樣的。
蔣旬看著蘇酒卿這幅樣子,乾脆就伸手在她的腦門上一彈,然後說一句:“下次再這樣,我便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