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瀾這樣做,的確是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也是被說得有些體無完膚。
再一想謝雲瀾似乎也是好意,頓時就更加好像不該和謝雲瀾過不去。
這樣聲音一出,也又有許多人附和起來。
蘇酒卿看著這個情形,實在是忍不住的呵呵笑起來:“方才那話,我也聽見了。這個事兒還不大,什麼才大?酒樓經營起來,花費多少心血汗水?只要一承認的確是吃死人了,以後還有人來麼?這還不是大事兒?可是這位謝姑娘,字字句句都是讓我不要計較。試問,我不計較呢?然後呢?酒樓關門,賠本無數?我的夥計掌櫃回家去喝風嗎?他們的家人孩子,也指望他們賺錢回去買米下鍋呢!”
蘇酒卿是真氣到了。
人言可畏,真是人言可畏。
這種口舌上的東西,竟是如此噁心。
而有些人,也更噁心。
他們覺得你強勢了,欺負人了,便覺得你該退一步。卻並不去想,你為何強勢咄咄。
更不去想,你若退讓半點,是什麼後果。
而他們覺得是小事兒,你太計較了,就是你度量不夠。
真真是噁心。
蘇酒卿毫不掩飾的皺起眉頭來,露出幾分嫌惡的表情:“你們覺得我該退一步,可我憑什麼要原諒這樣的事兒?”
沒有道理。
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所以也不用。
蘇酒卿這樣一句話,等於是得罪了在場大部分人。
幾乎是可想而知,回頭一旦這些人出去了,會怎麼議論。
蘇酒卿不在意。
謝雲瀾看在眼裡,卻是心裡暗暗高興。
當然,這會兒當面落井下石是不可能了。
所以,謝雲瀾就很是溫和又大度的開口兩邊打圓場:“話不能這麼說,這的確是我的錯。是我沒做好,蘇姑娘也別大動肝火。其他的人也莫要再計較什麼。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想想,眼下這件事情怎麼處置。”
謝雲瀾說出一句冠冕堂皇的話來:“到底是死者為大,入土為安才好。”
蘇酒卿斜睨一眼謝雲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