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蘇酒卿看一眼王掌櫃。
王掌櫃猶豫片刻,到底坐下了。
不過坐下之後,就立刻先親自倒茶——哪怕是那婦人和兩個孩子,也沒怠慢。
其他人都沒端茶。
蘇酒卿率先端起來,送到唇邊,結結實實喝上一大口。
這才笑道:“新茶再有幾個月就要出了,王叔可要多買些新茶了。這茶,久了喝著還真就不如新茶了。”
如此一兩句閒話之後,謝雲瀾就有些慍怒:“蘇姑娘未免太過。”
他們都還坐在這裡呢,卻絲毫不正眼相看,反倒是如此怠慢輕視——這不是侮辱人又是什麼?
蘇酒卿聽聞此言,頓時輕笑:“所以,謝姑娘是要替人出頭說話了?”
謝雲瀾一時之間有些遲疑。彷彿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那婦人也是有些遲疑。
蘇酒卿看一眼謝雲瀾,沒說話,意思卻不言而喻。
謝雲瀾氣得不輕,當時腦子一熱,就道:“路見不平,我幫一把又如何?”
“是路真不平,還是謝姑娘說不平就不平?”蘇酒卿納罕的反問一句。
謝雲瀾這是真將自己當什麼了?
不過,謝雲瀾這麼做,大概也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和她做對。
蘇酒卿心知肚明,所以也懶怠多說,只看那婦人:“你丈夫是中毒死的,可是那日飯菜都被查驗過——並沒有毒。反倒是隻有你丈夫的筷子上有毒。”
這說明了什麼?
蘇酒卿嘆息一聲:“衙門既不提這個事情,自然是因為比你我更知道,這酒樓洗碗筷,都是一盆一盆洗的。而且也是放在一處晾曬。斷然不可能是會只有一雙筷子有問題。”
這就是衙門一直不敢胡亂下定論的原因。
因為……根本就不合理。
看似好像是酒樓嫌疑最大,也就是酒樓的東西出了問題,可是,酒樓並沒有這樣的動機去做這樣的事兒。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
灼灼看住那婦人:“所以,你在一切都沒明瞭時候,就來酒樓鬧事兒,居心是什麼,我也不想說得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