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李大人都綠了,現在大人還在人間。而我家侯爺已經是即將康復。”
李大人現在似乎理解蘇酒卿這一番話是頗有些吃力的,好半晌才睜大了眼睛疑惑的問了一句:“好了?不應當啊,之前不是說都要死了?”
蘇酒卿心中更加惱恨,面上卻偏偏揚起笑臉來,對著李大人說了這麼一句:“是已經到了危在旦夕的時候,不過好在朝廷把藥送來得及時。”
“說起這件事情,我們還要感激你們李家,如果不是你們李家進獻方子及時,又怎會贏得時間,讓我家侯爺能夠安然無恙?”
蘇酒卿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就真心實意的對著李大人道謝。
又對李大人恭喜道:“不知李大人知道不知道,陛下已經冊封名為安樂侯?就是因為你們李家進獻了方子。”
“說起來安樂侯爺您,可千萬要堅持住了,不然的話可怎生是好?您這都還未來得及行冊封大禮呢,要是就有個什麼——”
“豈不是抱憾終生?”
而且爵位還沒捂熱呢,傳到兒子手上就已經降了一個等級。
再加上又沒有冊封典禮,總叫人覺得名不正言不順。
這又算什麼事兒?
蘇酒卿嘴上這些話都是恭喜。
可事實上,這句話估計在李大人聽來,就是火上澆油。
不過蘇酒卿身份擺在那兒,誰敢阻攔?
唯一有資格阻攔的也就只有一個蔣旬,不過看蔣旬那個樣子,也完全就是當做聽不見一樣,就那麼含笑的站在那裡,半點反應也沒有。
既然蔣旬都不開口,還有誰會開這個口?
偏偏蘇酒卿提了這些還不夠,緊接著又提起了李大人的病症:“放心,那個方子是極其管用的,大人現在只要用了那個方子,也一定會很快好轉起來,我們就等著喝大人的喜酒了。”
蘇酒卿這一字字一句句的,終於成功的將李大人氣得一口氣猛烈的喘息出來。
而後李大人就是白眼一翻——
眾人頓時驚了一跳,太醫忙上去給李大人診治。
而蘇酒卿則是拉著蔣旬退了出來。
退出來之後,蘇酒卿還不忘呸呸兩聲:“平白無故的碰到這種事情,真是晦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