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輕聲再勸了成青侯一會兒,看著成青侯的神色和心情似乎都緩過來了,這才悄悄鬆一口氣。
蔣二老爺也總算是回來了。
蘇酒卿去了外間,悄悄的將情況和蔣二老爺說了一遍,然後定定看住蔣二老爺:“二叔就當是沒生過這個孩子吧。事到如今,他做的那些事情,神仙難救。”
當然也不是不可以,那免死金牌是能用一次的。
可用過了之後呢?就等於是讓蔣家給蔣容陪葬!
蔣二老爺已經呆呆得說不出話來。
蘇酒卿看著蔣二老爺:“這話雖然心狠了一些,可也是實話。二叔還是指望別人吧。這個兒子,您是指望不上的。”
“您也別怪我們大房袖手旁觀。那本就是該死的死罪。況且,人家還找上門來——”
蘇酒卿還沒說完,蔣二老爺就先問一句:“是不是老侯爺也知道這個事情了?”
蘇酒卿頷首:“是知道了。”
她瞧見蔣二老爺面上神色還好,而且十分擔心成青侯的樣子,心裡就更加鬆了一口氣。
蔣二老爺不肯再多說,只道:“我去看看老侯爺。”
蘇酒卿也是這個意思:“有些話我不好勸,您去勸勸。我瞧著祖父的心情,實在是不大好。”
蘇酒卿說完了這個話,蔣二老爺登時就忙往裡頭走。
身體有些太胖,所以還險些撞到了門。
蘇酒卿這頭說完了,那頭就又去見蔣老夫人。
都在一個院子裡,雖然事情還沒跟蔣老夫人說,可是蔣老夫人猜也會猜到的。
與其到了那個時候著急生氣,倒不如先慢慢說了。
蘇酒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都是什麼事兒?
可是她是長房長孫的媳婦,這個時候蔣旬不在,家裡也沒個能做主的人,她就得支應這一切。
就是不知道嘮天爺是不是也覺得需要折騰折騰她,所以蔣旬剛走幾日,就折騰出這些事情來——
偏就只讓她一個人支應。
蘇酒卿這頭和蔣老夫人自然也是一個難以啟齒。
倒是蔣老夫人通情達理說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今兒發生的事情,恐怕都不是什麼小事兒。你也有你的難處。”
“我不想多過問。你是當家的人,所以你決定了,我就在無異議。”
蔣老夫人這話,說得蘇酒卿差點眼淚都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