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早晚罷了。
她和蔣旬應該會死在一起吧?
不對,朝廷大概也不願意瘟疫擴散,所以必然是不會允許下葬的,而是一律用火燒成灰。
如此也好這樣一來,她和蔣旬之間的骨灰就混在了一起,別人就是想分也分不開。
說不定因為這個,下輩子還有更多的糾纏呢?
蘇酒卿這樣想著,無非也就是自己安慰自己罷了。
等到收拾好了心情之後,自然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現在這樣的情況,蔣旬已經病倒,蘇酒卿就更不能再坐視不管。
因為疫症出現了新的情況,所以一時之間,許多村民也是陷入了絕望。
這天夜裡就有好幾個村民聯合起來,打算逃入山裡。
結果卻被封鎖的兵丁發現。起了衝突,當場就打死了一個。
這下,村民們敢怒不敢言,莊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僵硬又脆弱起來。
彷彿一切的事情都陷入了一個微妙的平衡,一旦有任何一點的問題,這個微妙的平衡就立刻會被打破。
蘇酒卿原本好好和蔣旬商議一下這件事情,可沒想到蔣旬自從病了之後竟然是不肯見人。
尤其是她。
蘇酒卿當然知道,蔣旬這是害怕自己也被傳染上了。
可是。那天她和蔣旬是一樣的遭遇,沒有道理,蔣旬已經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可是她卻能逃過。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卻也沒辦法勉強。
索性就只能讓人把這些事情都帶進去,說給蔣旬聽。
然後問蔣旬應當怎麼辦?
其實蘇酒卿心中也並不是沒有主意,但是這件事情他不願意一個人來考慮。
而且如果不給蔣旬找點事情做的話,只害怕蔣旬到時候胡思亂想的,反倒是不好。
而對於這件事情,蔣旬的處置方法也是十分簡單。
蔣旬的意思是,直接將最壞的情況說給村民聽,然後告訴他們,逃出村子也不過就是一個死。
反倒不如留在村子裡,等著這些大夫和太醫們研製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