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庸這樣,問的自然是蔣容。
對於馮庸的心思,蔣旬也算是猜到了。所以當即就說一句:“不是早已經有了定論嗎?”
馮庸一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件事情兩人都沒有再提起。
隨後,馮庸又好奇的問蔣旬一句:“你果真已經有了匈奴那邊的地圖?”
蔣旬頓時一笑,然後直接從袖子裡摸出一卷圖來:“你看看是什麼?”
馮庸開啟,頓時臉上就露出了錯愕的神色來。
然後慢慢的就有點莫名的古怪。
馮庸看了圖一眼,又看一眼蔣旬,不怎麼敢相信的問:“你當時就是把這幅圖放在了桌上?”
蔣旬點了點頭,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反倒是馮庸只覺得有些荒誕,半晌都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蔣旬看著馮庸這幅樣子,就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匈奴人當時還敢拿起來仔細看看?”
“放在那裡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他們也是被嚇破了膽,匈奴何其大,我又何嘗走完過?”
蔣旬收斂了笑意,輕嘆一聲:“我走的那些路倒是已經畫出來了,可是並沒有什麼用。也不過就能做一個參考。”
“真正要得到匈奴的地圖,還是要靠那些商人。”
開放通商並不只是為了經濟利益,更多的也是為了這種戰爭的策略。
商人行走往來之間,能夠流通訊息,更能夠將自己所見所聞記在心中,畫在紙上。
而地圖就是這樣來的。
只是這一個目標想要達成的話,需要極其多的時間。
沒有足夠的耐心,是絕不可能等得到。
馮庸還是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荒誕,最後就搖搖頭苦笑一聲:“任誰也想不到,你這是把小孩兒玩兒的木馬設計圖放在那兒充當地圖。”
“不過也難為你,竟然是隨身帶著這個。”馮庸忍不住的發笑,一面笑一面搖頭。
這個事,實實在是太難讓人接受了。
堂堂一國大將軍,隨身攜帶著一些小孩子玩意的設計圖——
知道的說是蔣旬疼愛自己這個女兒,不知道的還只說蔣旬這是玩物喪志,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