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也知道,蔣旬現在是掉進了女兒這個坑裡。完全是爬不上來了。
從回家到現在,蔣旬除了和她說話,和蔣老夫人說話,又進宮去了一趟之外,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是在看自己的姑娘。
也不知道哪裡就有這麼多的耐心,半點也不會膩。
就是蘇酒卿自己,有時候小芽兒哭鬧的狠了,心裡難免也是有些煩躁。
可是偏偏蔣旬倒是耐心得很,一遍一遍的哄著,導致現在小芽兒看見他,都已經認得了。
只要小芽兒哭鬧,他去哄,保準管用。
現在還這麼小,就已經是這樣的局面,真不知再過兩年孩子懂點事了,能聽話了又是什麼樣的局面。
蘇酒卿這樣想的,就看著蔣旬,犯愁的嘆了一口氣。
蔣旬被蘇酒卿這一口氣嘆的莫名其妙——
追問蘇酒卿,蘇酒卿也沒說。
到時蘇酒卿又問起他另外一件事情:“你不去見見二叔?二叔現在可是真變好了。”
蔣旬這才想起這一茬來,當即點了點頭,只說自己現在就去。
蔣旬以往和自己這個二叔並沒有多深的感情,也更沒有過多的接觸。
最近幾次的事情,這才對自己這個二叔有了一個系統的印象。
蔣旬這頭還算平靜,但是蔣二老爺那頭看見蔣旬的時候,卻難免有些羞愧難當。
蔣二老爺撩起了自己的袍子,竟然就要給蔣旬跪下?
這一下還真把蔣旬嚇了一跳,他趕緊一把扶住了蔣二老爺:“二叔,這是作甚?”
蔣二老爺不敢看蔣旬的眼睛,滿面羞愧道:“最近府裡發生的這些事情,實在是都對不住你。我生了一個逆子——”
原本只是不孝順也就罷了,可是對府裡影響卻這麼大,更是險些害得蘇酒卿出事——
就連最後成青候忽然去世,也是和蔣容有關係。
所以蔣二老爺自然就滿心都是愧疚。
而且蔣二老爺也覺得這件事情自己有莫大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