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宋酈這打扮,就知道宋酈這是不想讓人認出來,更不想讓人知道他來過蔣家。
蘇酒卿忙將宋酈放了進來。
宋酈一進屋子看見蔣旬那一身悠閒打扮,當時心中就升起無數羨慕來。
宋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現在外頭都快忙壞了,你倒是悠閒的很。”
蔣旬倒是絲毫沒有要謙虛的意思,反而是往宋酈的心口上插了一刀:“如此羨慕,不如索性也告個假,好好歇一歇。”
宋酈聽完這話險些一口血就噴了出來,若是能告假,他哪裡還用如此忙啊?
他要在這個時候敢提出告假,不說別人,他老子就第一個饒不了他。
既然不能像是蔣旬這樣偷懶,宋酈索性也就死了這個心。
當即宋酈就說起了今日過來的正事:“上次你讓我去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出一些眉目。”
蔣旬這才擱下了自己手中的筆,認真的看了一眼宋酈:“也太慢了。”
蔣旬這分明就是認真的鄙視了一下宋酈的辦事效率。
宋酈頓時就呆住,好半晌才悲憤的說一句:“這樣的事情哪裡就那麼好查了?”
小皇帝雖然年幼,現在心思可是深沉的很!
而且打探皇帝身邊的事情,那是逾矩的!
如果讓人知道了,那他還有什麼好果子吃?
宋酈這頭悲憤不已,蔣旬卻已經語氣平平的說起了自己讓人打探到的事情。
“根據調查,這些日子以來在陛下身邊頻頻進讒言的,是一個剛調到陛下身邊不久的內侍。”
“那名內侍喚作王福喜。是山西人,進宮也有十年左右了。他的師傅是當年在先帝身邊服侍的太監王英。”
“王英從先帝去後便是告老還鄉,如今在京城安了家,買了一房妾室,日子倒還過得不錯。再加上王福喜的時時孝敬——就和一般的老家翁,也沒什麼區別了。”
蔣旬瞥了一眼宋酈,繼續往下說:“但是前幾個月有人悄悄地和王英聯絡。藉機搭上了王福喜這條線。”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王福喜就頻頻在陛下跟前進言。而且迅速獲得了陛下的信任。”
“恰巧那個時候是司馬先生出遊的時候。陛下又換過了太傅。”
所以,小皇帝的變化,並不是因為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