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完了這個要求之後,也就到了差不多該散朝的時間。
蔣旬倒是也十分乾脆,散朝之後連片刻也沒有多停留,直接就往家而去。
反倒是宋酈氣喘吁吁的追在蔣旬身後,幾乎沒跑斷了氣。
等到宋酈好不容易追上了蔣旬,又被蔣旬淡淡嘲諷一句:“我才離開京城幾個月,你竟退步了。”
從前可是不至於如此的,可見,最近宋酈練武懈怠了。
宋酈聽見這話,心裡幾乎快吐出一口老血。
但是卻也無話反駁。
最近因為天冷又是過年,再加上娶了媳婦兒,和往年也不一樣,所以當然就懈怠了許多。
沒想到蔣旬眼睛如此毒辣,一眼就看出來。
宋酈嘿嘿一笑:“大家都是娶了媳婦的人,誰還不明白誰呀?”
平時當差忙得跟狗一樣,沒有幾個閒的時候,好不容易能歇幾天,還不得可勁陪著媳婦兒?
宋酈這樣說,弄得蔣旬也是忍不住會心一笑。
蔣旬腳步放慢幾分,和宋酈並肩往外走。
蔣旬問宋酈,為何不接小皇帝方才送他的餡餅?
宋酈登時就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什麼餡餅,我看啊,就是個大石頭,差點沒給我砸死。”
蔣旬當時就忍不住一笑:“這個形容倒貼切。還算你聰明。”
小皇帝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他一眼就能看透。
無非就是覺得宋酈和他關係好,就算他真的甩手不幹了,可如果宋酈上門去請教他,他也一定會事無鉅細的告訴宋酈。
到時候朝廷也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反倒是他手裡的那點東西,慢慢慢慢的就全被宋酈掌握在了手中。
到時候再把宋酈手裡權利分散,將宋酈換下來。
好一個神不知鬼不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蔣旬輕聲感嘆一句:“陛下心思越來越深沉了。”
說起來也不過就是個孩子呢。
宋酈也是覺得有些奇怪:“說起來這半年,陛下彷彿變化頗大。”
宋酈也跟著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