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也未曾送訊息回來。
現在這件事情,她其實也是十分著急。
蔣老夫人輕嘆一聲:“其實我倒覺得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人總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失蹤了,如果真是匈奴得手——必定不會如此悄無聲息。”
按照匈奴人的個性定是張揚的天下皆知,更是一定會推著蔣旬到了玉門關逼著這頭給出好處。
可是匈奴人都沒有。
京城今年如此寒冷,雪也如此的大,匈奴那邊只會更壞。
“匈奴那邊到今年現在也沒有過來掠東西嗎?”蔣老夫人又問了一句。
平陽公主愣了一下,隨後就明白了蔣老夫人的意思,當即頓時喜出望外:“倒還真是如此,按說今年雪災如此嚴重,沒有道理他們會沒有絲毫動靜。”
每年到冬天和初春的時候都是生病的日子,最艱難的時候也往往是這個時候兩頭才越容易爆發出戰事來。
畢竟這麼多年了打也打出經驗了,哪一回打仗不是匈奴人自己先挑起來的?
當然在匈奴人看來,中原人也是十分可惡。
中元人佔據了最好的田地,可是偏偏還不肯讓她們吃一口飽飯。
反正這樣的事情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說不過誰。
“老身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公主千萬答應。”蔣老夫人只如此說了一句。
平陽公主雖然不知道蔣老夫人要讓她做什麼事情,但是也不擔心蔣老夫人說什麼讓她完全做不到的事情,當下就一口答應了。
蔣老夫人就說了一句:“還請公主儘快派人深入匈奴打探實情。不必一定追尋蔣旬的下落,但是一定要看看匈奴是不是內部開始打仗了。”
唯有匈奴內部爭鬥不休,所以才會無暇外部。
平陽公主重重點頭,又親自將蔣老夫人送到宮門口。
蔣老夫人一路回了府,將自己和平陽公主的話轉述給蘇酒卿。
當時蘇酒卿就也露出幾分深思來。
而後心中也和蔣老夫人一樣,篤定蔣旬應當是沒有出事。
就算或許真遇到了險境,但是蔣旬也是脫了險。
只是不知為何,蔣旬卻一直沒有傳遞訊息回來。
有了這樣的信念,蘇酒卿心中的緊繃自然是少了許多。
同時也更加能夠放下心來休養身子。
等到出月子的那一天,蘇酒卿雖然心中還是十分盼望蔣旬的訊息,但是到底也沒有一開始那樣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