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夫人正陪著成青侯說話。
許是成青侯最近不大好的緣故,蔣老夫人幾乎日日都是守著成青侯。
成青侯見蘇酒卿來了,就笑一下:“聽說外頭又下雪了?”
蘇酒卿輕聲應了一聲,在床榻邊上坐下來,先是說了說外頭的雪景,最後道明來意:“我想叫人去給世子爺送點東西。但是思來想去,也不知叫誰去。就想請祖父幫我拿個主意。”
成青侯經歷了多少事兒?自然對這樣的事情分外敏感,當即就問一句:“好好的,怎麼想起要送東西了?”
蘇酒卿來的路上就已是想妥當了,只是一笑:“這不是要過年了嗎?就想著給他送點東西過去。雖然不能回來過年,但是總歸也不能真就當成尋常日子過了。好歹新衣服也要有一件。也要跟他報個平安。”
蘇酒卿說得這樣真,成青侯便是半信半疑了。
蔣老夫人不疑有他,反倒是笑著打趣一句:“你就老實交代吧,是不是那衣裳還是你親手做的?”
蘇酒卿紅了臉頰,嗔怪一句:“祖母可是有些討厭了。
蔣老夫人頓時就看向成青侯:“到底是年輕夫妻,是不一樣。”
成青侯又看一眼蘇酒卿。
卻也沒從蘇酒卿面上看出任何的異樣來。
所以當下,成青侯就算是相信了蘇酒卿的話。
成青侯認真思量了一下:“要不,讓老二去?”
蘇酒卿忙搖頭:“這樣的事情,怎可勞煩二叔?而且最近風大雪大的,二叔的身子恐怕也是吃不消。”
蔣老夫人也是說一句:“這倒是。他那身子……我看他身子骨最近怕也不利索,每次來臉色都發白。”
蔣二老爺身上還有傷呢,當然是發白了。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又看一眼成青侯:“最好是身手好些的,且也是咱們家的親信才好。這樣的事情,身子不好的人,恐怕真吃不消。”
蘇酒卿說完這話,成青侯也是若有所思。
蘇酒卿害怕自己穿了幫,心裡還略有些緊張,不過面上卻是若無其事的。
不過,好在成青侯是什麼也沒多說,最後,只是說出兩個人名來:“府裡的家丁,有兩個合適。”
“那是蔣旬父親的長隨,也是跟著一起上過戰場的。身手不用說。”
蘇酒卿忙問了二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