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為何沒將人帶回來？”
面對蔣老夫人的疑惑，蔣旬也並未多說。
只是蔣旬的神色也不大好看。
蘇酒卿這個時候沒有貿然插嘴，雖然她心中已經猜到了。
蔣旬如此不說話，蔣老夫人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判斷和揣測，許久之後，蔣老夫人的臉色也漸漸難看起來。
蔣老夫人無聲的跌坐回去，慢慢的握緊了椅子的扶手。
蔣老夫人最後從牙縫中擠出了這麼一句話：“是不是他們做的？”
蔣旬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只點了點頭：“是。”
在這一瞬間，蔣老夫人面上的神色是極盡的失望。
最後蔣老夫人突然笑了一聲，聲音無限苦澀：“我也是真糊塗了。”
竟然給自己的兒子相中了這麼一個妻子？
“怎麼會變成這樣？”蔣老夫人其實心中還是十分不明白的。
這些年來，蔣老夫人自問自己從來沒有虧待了蔣二太太。
甚至在蔣二太太屢屢犯錯的時候，她一次一次的包容原諒。
甚至為了蔣二太太的臉面，還幫著蔣二太太遮掩。
可是蔣二太太又做了什麼？
“我這是引狼入室。”蔣老夫人蓋住了眼睛，老淚縱橫。
一時之間蔣老夫人說不清楚，自己心中到底是後悔更多，還是恨意更濃。
或者兩者已經糾纏至深，根本分不清楚。
蔣旬一直也沒有開口，蘇酒卿也怕蔣老夫人氣出一個好歹來。
所以蘇酒卿就主動說了一句：“不過是人心不足罷了，這件事情也怪不得任何人。更不要說祖母了。”
“祖母您並未做錯什麼。”
這件事情錯也錯在蔣二太太身上。
如果說他們真要有錯，也是錯在了對蔣二太太的包容上。
倘若第一次蔣二太太做這種觸犯底線的事情，就嚴厲斥責不給她留任何情面。
或許還能讓蔣二太太心中繃著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