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蔣容出去之後,面上笑容就落了下來。
取而代之是一抹煩躁。
待到見了蔣二太太,不等蔣二太太開口,他就先說一句:“母親何必來這裡等著呢?冷不冷?”
蔣二太太本來已經滿肚子的不痛快,卻因為這麼一句關切的話,飛快的煙消雲散。
蔣二太太埋怨的瞪了蔣容一眼:“你回來了也不先看看我。”
蔣容無奈:“祖父為大。母親又不是不知,我心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親。”
這話頓時就將蔣二太太哄得高興了。
二人一路回了院子。
路上蔣二太太幾次開口,都被蔣容拿著話搶了話頭,不給她說起那些事兒的機會。
等到進了屋子,蔣容這才收斂了笑容,沉聲對蔣二太太說道:“之前我讓母親罷手,不許再動印子錢的主意,母親怎麼不聽?”
蔣二太太被蔣容這麼一看,登時還有點兒心虛,不敢和他對視:“這個事兒,如何是能說收手就收手的?”
再說了,還不是為了貼補家裡。
蔣容只覺得頭疼:“母親怎麼就不糊明白,這件事情到底有多要緊呢?”
蔣二太太當然不知,若知道了,還能繼續這樣?
蔣二太太也有些委屈,索性懶得開口了。
蔣容又說起了謝家的事情:“明日,母親和我一同去接了她回來吧。”
這個她,自然說的是謝雲瀾。
蔣容看著蔣二太太那樣子,就知道她這是心裡十分不痛快了。
當下,蔣容又嘆了一口氣:“母親,你聽我說。”
蔣二太太索性扭轉了身子,不去看蔣容。
然後嘀咕了一句:“你說說,這個事兒——如何能怨我?她那樣的德行,早知道真就不應該娶進門來。”
“要我說,現在這樣也好。回頭娘再去給你尋摸尋摸好的。你現在——”蔣二太太說得興起,唇角又有了笑容。
蔣二太太這樣的話,蔣容聽著都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