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還是有些惱,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動怒,可是心裡就是堵得慌,所以還是隻能一吐為快:“我就是看不慣!”
“看不慣什麼?”蔣旬見她實在是不能平靜,最後索性只能寵溺的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無奈接下去。
接了話不說,更是替蘇酒卿倒了一杯水:“先喝口水,潤潤喉嚨再說。我聽著呢。”
蘇酒卿接過來喝了一口氣,心裡那股惡氣倒是真下去了一點點。
再看著蔣旬這幅樣子,反倒是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
看著蘇酒卿笑了,蔣旬也是笑:“終於是不生氣了?”
可是不容易。
蘇酒卿嘆息一口氣:“就是覺得噁心。世上哪有這樣不要臉的人?你說說,這在他們眼裡,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世上若人人都是明白人,那哪裡還有那麼多是非?哪裡還需要官府?”蔣旬一笑,一副早已經看透的架勢。
不過這話是真理。
蘇酒卿仔細琢磨了一回,覺得還真是:“也是。就是,世界上明白人還是太少了。你看他們謝家,多噁心。自己做錯了事兒,以為道個歉,哭一通,自己低下頭了,別人就該原諒了。再不原諒,就是不大度小氣。”
“可這樣的事兒,哪裡是什麼應該的?原諒你了,是我大度不肯和你一般見識。不原諒你,也是我應當的。你做錯了事兒,還有道理了?若什麼事兒道個歉,哭一哭就能揭過去,那還得了?”
蘇酒卿悻悻說一句:“最後我這苦主,還成了得理不饒人的惡人了。真是好笑。”
蔣旬取走蘇酒卿手中的空杯子,只道:“何必計較。也就是這樣的糊塗人。”
蘇酒卿應一聲,想了想又道:“謝雲瀾這次被接回去,也不知道蔣容會不會寫休書。”
“不會。”蔣旬回答得很是乾脆利落。
蘇酒卿一愣,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
不過,她心裡猜測的,卻也是不會。
蔣旬一笑,只說一句話:“你不願意做那好名聲的人,只願意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可是總歸世上還是有更多的人,想要那好名聲的。”
蘇酒卿先不著急說別的,一本正經的替自己辯解一句:“我也不是不想要好名聲,只是和名聲比起來,自己順心如意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