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都是躲在屋裡繡東西。
這會兒被叫過來,還有些不安:“不知大嫂叫我是有什麼吩咐?”
蘇酒卿就問她:“你的嫁妝單子呢?”
蔣芝蘭愣了一下,如實回答:“在我手裡。”
“那你就自己看看,哪些東西是你單子上的,叫人單獨放出來。然後抬去你院子也好,放在庫房裡也好。看你的意思。”蘇酒卿也是十分乾脆,直接就說了。
蔣芝蘭頓時又愣了一下:“這……”
“沒幾個月就要出嫁了。那時候我肚子大了,未必還顧得上。現在趕緊的收拾出來,也不慌。老夫人那兒,我去說。”蘇酒卿直接就將責任攬過來。
蔣芝蘭是庶出,又是如此不被重視,自然有諸多顧慮。
但是對於蘇酒卿來說,無非是隨口一句話的事情,做了這個好人,也影響不了什麼大事兒。
所以何樂不為?
與人為善,總有好處的。
蘇酒卿說完這話,就看見蔣芝蘭感激的目光。
都到了這個地步,蔣芝蘭自然也不會再推遲,忙應下來,又讓自己丫鬟回去取單子。
而這個時候,下人們已經是將庫房裡大件兒的東西搬出來不少了。
蘇酒卿坐在走廊下看著,手邊上還擺著熱茶,不能說多愜意,但卻是絕對半點也不累的。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謝雲瀾都還沒過來。
蘇酒卿就乾脆的讓人去請了。
謝雲瀾這才姍姍來遲。
過來的時候,還看著有點兒疲憊。
一問,才知曉原來是蔣二太太病了。
病得連昔日的冊子有一本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蘇酒卿心裡頭不由得冷笑:病了不知道放哪裡了?可真是巧。
不過,這種昏招都用出來了,可見蔣二太太是真的沒了主意,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這樣一想,蘇酒卿倒是也不惱了。
反倒是心情極其愉快。
所以,她就笑盈盈的看著謝雲瀾,一臉關切的問:“怎麼回事兒?怎麼忽然病得這樣嚴重?請了太醫來看沒有?要不,拿了我的帖子去請太醫來瞧瞧。”
謝雲瀾忙道:“已是請了大夫看過,大夫說就是前段時間太過勞累的緣故。也沒別的什麼大礙,就是好好休息。畢竟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