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跟著蔣旬去了一趟火藥廠之後,就徹底的不再對這件事情有意見,唯獨對於謝運生的處置,卻有點兒遲疑。
蘇酒卿不由得想,等到火藥研製出來之後,謝運生又該如何處置?
而謝家人總也不可能一輩子姑息。
尤其是謝雲瀾。
謝雲瀾做的那些事情,謝家人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謝家人的反應卻是如此。
所以蘇酒卿就很清楚謝家人的態度。
而且謝雲瀾一直挑唆著宜嘉公主和她為難,也能夠看清楚謝家人對待蔣旬的態度。
蘇酒卿想,只恐怕有朝一日,謝家也會站在宜嘉公主那邊與蔣旬為難。
而且這一天一定不會等太長久。
對於蘇酒卿的憂心忡忡,蔣旬倒是十分平靜。
在聽完蘇酒卿的擔憂之後,蔣勳笑著說了一句話:“你以為今日我是為何要提那些?”
蘇酒卿眨了眨眼睛。
而後忽然就醍醐灌頂一般,什麼都想通透了。
蘇酒卿眨巴了一下眼睛:“你是故意在給他找事情?”
蔣旬沒有承認,可也沒有否認,反而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笑意。
蘇酒卿猛然一合掌,恍然大悟:“也是,他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聽到這樣的事情不動心?定是想研究透徹的。這種事情延伸開了,只恐怕後面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研究。簡直是無窮無盡。”
如此一來,謝運生自然也就不能再做什麼。
這一輩子恐怕都是要耗在研究這些事情上頭了。
至於朝廷中的這些爾虞我詐,謝運生那樣的人還是不要參與進來為好。
至於謝家人——
“謝運生那一房還是提早安排為好。”蘇酒卿提醒蔣旬一句。
蔣旬微微頷首:“自然是早有準備。”
蔣旬當然不會告訴蘇酒卿,為了挑撥謝家人之間的關係,他是從一開始就布了線的。
而如今只需要一個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