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說起蔣旬的樣子,說起蔣旬時候那種情意綿綿的模樣,讓平陽公主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駙馬。
其實平陽公主也想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想清楚,當初駙馬接近她,未必不是為了謀逆。
未必不是為了權力。
可是她與駙馬成親之後,駙馬對她也是極好的。
處處體貼用心不說,每日都是挖空了心思的讓她高興。
平陽公主甚至記得有一次,駙馬喝醉了酒之後,拉著她說了一夜的話。
駙馬當時說了一句讓她到現在都記憶猶新的話。
駙馬說:“平陽,我從生下來就沒有這麼開心過。為了你,我願放棄一切。平陽,咱們好好過,誰也不許叫你受委屈。”
駙馬與她成親多年,到死的那一刻,都未曾要求過她為他做半點事情。
沒有要過權力,沒有求過富貴,更沒有打聽過半點朝廷上的訊息。
所以到駙馬死的時候,她都不知道原來駙馬還有那樣一個身份。
她甚至沒能見駙馬最後一面。
倒是地上有幾個血字。
是寫給她的。
是道歉和不安心的囑咐。
一個對不住,一個是務必珍重。
平陽公主想到那幾個字,就忍不住又想了一下,當年駙馬是如何在臨終之前蘸著自己的鮮血,在地上寫下那麼幾個字。
然後就驀然溼了眼眶。
平陽公主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睛。
硬生生的將自己的眼淚和情緒都壓了回去。
最後平陽公主就看一眼蘇酒卿,冷冷問一句:“你們是怕宋渠找到我?”
對於這一點,蘇酒卿沒有否認,反而是心思一動,微微笑著反問一句:“宋渠應該已經找過公主了吧?”